第47章 第 47 章(2 / 2)

“青丫頭,現在是啥個情況?”

唐青青努了努下巴,“偷雞賊是知青。”

偷雞對比女知青被侵犯,那就不值一提,大隊長著急想詢問薑佩娥的案子。

可他看到唐興強滿臉好奇,快到嘴

邊的話急忙咽了下去。

“你個孩子趕緊去彆的地方玩去,在這裡溜達乾什麼。知青的東西丟了,回頭找你麻煩。”

有知青偷社員養的家禽,或是地裡的玉米紅薯,也有的村民趁著知青們出去乾活的時候,偷溜進來順走牙膏牙刷糖果之類的東西。

雖然這種情況很少,可也不是沒有丟過。

因此現在知青點院門都是鎖著的,隻有知青自己有鑰匙。

唐興強心裡那叫個好奇,到底是啥案子這麼藏著掖著的。

可一顆糖出現在他的麵前時,唐興強頓時不問了,也不好奇了,拿著糖屁顛屁顛跑遠了。

“姐,我一會再來看你!”

唐興強一走,大隊長連忙詢問情況。

“這個偷雞賊也出現在薑佩娥被侵犯地點的附近,至於是不是他侵犯了薑佩娥,我也沒法確定。因為在現場,並沒有看到這個偷雞賊的鞋印,也沒有其他人的鞋印。”

婦女主任:“那肯定就是偷雞賊沒跑了,估摸著他大半夜出去偷雞,然後正好碰到半夜出來蹲茅房的薑佩娥。他看著附近沒人,就對她下手了!”

大隊長也覺得很有道理,“如果是咱們大隊知青乾的,那肯定知道你是有查看鞋印的本事。所以注意在犯案地點隱藏鞋印,你也就沒有找到了。”

唐青青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可他在偷雞的過程中,卻沒有注意隱藏鞋印,怎麼突發奇想要侵犯薑佩娥,卻記得隱藏鞋印了呢?”

偷雞是預謀,按道理才更應該注意隱藏。

結果這個偷雞賊竟然反了過來,怎麼看都很奇怪。

婦女主任:“這有啥想不明白的,偷雞多大的事啊,被抓了隻要賠償損失,也就挨個批評。可侵犯婦女那性質就不一樣了,這可是要被送去勞改的,是犯罪分子,以後檔案裡都會記著的。”

這麼說也確實有道理,這兩起案件性質完全不同。

不過唐青青還是很納悶:“現在咱們大隊有工農兵大學的名額,知青們都在爭著表現,平常懶散的人都變得很積極主動。怎麼偏偏這個時候冒險偷雞吃?這不是給自己找事嗎。”

婦女主任:“嗨,肯定是那人覺得自己肯定選不上,所以也就不管不顧了唄

。”

三十多個知青中,有一些人的表現一直非常糟糕,經常被點名批評。

他們掙到的工分也就勉強讓自己能活下去,這還是大隊擔心出事,所以放寬了評分標準。

這樣的人,他們自己也心知肚明有好事也不會輪到自己的頭上,爭都懶得爭。

唐青青:“大隊長,我能查的就隻有這些了。那個偷雞賊有重大嫌疑,可是否就是他傷害了薑知青,還是得經過審訊或是其他手段才能最終確定。”

碼蹤也有自己的局限性,隻能作為刑偵手段之一,作為提供偵查線索的重要方法。很多案子還是得其他人一塊配合,才能最終確定真凶。

“他偷了雞更好,咱們既能把人給抓了,又能把薑知青的事給瞞下來。”

薑佩娥現在的情況非常糟糕,不吃不喝也不說話,就知道埋頭哭。

有人靠近,她都會嚇一跳,隻有桂花嬸不會讓她感到害怕。

要是這件事傳了出去,隻怕她又要跳河了。

婦女主任:“咱們說了半天,那個偷雞賊到底是誰啊?”

他們大隊的男知青有二十六個人,住在知青點的就有二十二個。

唐青青道:“偷雞賊穿的是46碼的回力鞋。”

婦女主任:“這腳還挺大啊,估摸著個子不低,那就更好找了。”

“大隊長,我想申請進去看看,那雙鞋子應該還在屋子裡。”

婦女主任不解:“你咋知道還在屋子裡,不是正被穿著的?”

知青雖然是從城裡來的,可也不意味著他們就家境富裕。

這年頭誰都不容易,隻是鄉下更苦一點罷了,大多數人也就一雙鞋,沒有更多替換的。

唐青青卻很肯定:“他今天肯定沒有穿那雙鞋。”

大隊長相信唐青青的本事,拿出鑰匙將大院大門給打開了。

知青點的鑰匙,大隊長也是有的,這把鎖就是大隊給知青點配的。

以免有什麼事又找不到那個拿著鑰匙的知青,所以大隊長也留了一把鑰匙。

知青點大院門雖然有鎖,可裡麵卻是沒鎖的,隻是簡單地栓了起來。

唐青青將那栓子拆了,推門而入。

男知青這邊收拾得還算乾淨,不過還是能聞到一股濃重的味道。

唐青青掃了一眼,就徑直往鞋架走去。

這是知青們自己用木條做的鞋架,上麵的鞋子並不多,應和了婦女主任的猜測——大多數人隻有一雙鞋。

一雙回力鞋明晃晃地擺在鞋架上,唐青青拿了起來,將鞋子倒過來就看到上麵還沾了點雞屎。

把腦袋湊過來的婦女主任也看到了,“哎呀!這肯定就是這雙鞋了!”

46碼,鞋底還沾了雞屎,這肯定就是那個偷雞賊!

“大隊長,咱們把田洪生叫過來,就知道這是誰的鞋子了。”

田洪生是知青組的組長,專門負責管理知青點的各項事務,他對知青們尤其是男知青們的情況非常地了解。

唐青青卻搖了搖頭:“大隊長,你不用叫田知青,我知道這是誰的鞋子。”

知青們忙碌了一個早上,一個個又累又熱,臉被曬出一層油。

現在已經是初夏,天氣逐漸熱了起來,太陽也變得越來越毒。

冬天剛養得白一點,現在又給曬黑了。有那皮膚嫩的,臉被曬得通紅。

“這種天在外麵乾活,這是想要把人給曬死啊!”有知青忍不住抱怨著。

“今年明顯比往年熱,往年這個時候還挺涼爽的。按照這個溫度,到了七八月份,又要被曬脫一層皮了。”

自從開始插隊,一個個變得特彆糙,連姑娘們都沒有剛開始下來的時候水靈了。

田洪生道:“我們這裡的條件已經很不錯了,要是去新疆內蒙那些地方,冬天零下幾十度,能把人給凍死。還有去寧夏的,一張口就是滿嘴的黃沙。”

這種話大家平時沒事時聊一聊還能起一點安慰作用,現在大家又累又熱,根本聽不得這樣的話。

彆人更苦,又不代表自己不苦。

一想到秋收,整個人更覺得痛苦。

“咱們又能好到哪去?光是這裡的蚊子都差點把我給咬死。”

田洪生給大家加油鼓勁:“咱們要發揚艱苦樸素的作風,想想老一輩多艱難,才讓我們獲得安穩的生活。咱們怎麼可能被這麼點小困難打倒!”

有的人應和,給大家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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