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同時,白舜音也跟奚琴傳去一道密音,“寒儘,你破入分神了?”
奚琴道:“嗯。”
“何時破的境界?你此次破境界,骨疾可有再犯,你可有……”白舜音煙眉微攏,目光中流露出幾許不明所以的期許,“將你這一身魔氣剔除乾淨?”
奚琴一聽這話,頓了頓,看了白舜音一眼。
那頭沈宿白已再問了,“薑遇為何不能跟本尊走?”
奚琴於是不再接白舜音的話,他道:“因為她不跟聆夜尊回仙
盟,不是因為師門要務,而是因為一點私事。
“私事?什麼私事?
“我和她的私事。奚琴道,他笑了笑,“都說了是私事了,解釋得太清楚,就沒什麼必要了?
換言之,旁人愛怎麼理解怎麼理解。怎麼理解,他都認。
話說到這個份上,奚家的琴公子與徽山薑遇是什麼關係,或者說,奚琴對阿織是什麼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白舜音愣了愣,眼底浮出一抹難辨的暗色,目光定在了阿織身上。
霰雪尊道:“琴公子這樣不大好吧,聆夜尊已說了,請徽山薑遇回去,乃是有要事相詢,琴公子即便有私事,難道一日都耽擱不起?這麼阻撓仙盟辦差,怕不是有彆的目的。
她說著,手中黑紗一動,生死大殿無端飄起雪粒子,一個與適才一模一樣的傳送陣在半空結成。
豈知傳送陣到了阿織足下,竟絲毫不起作用,狀元筆祭出,幾滴濃墨滲入地麵,徑自將陣印斥去。
這次是判官出手了。
判官的語氣依舊從容:“生死殿好歹是山陰楚家的正殿,二位堂主理由再充足,強行把楚家的客人從生死殿帶走,是不是有點不給山陰情麵?
狀元筆祭出便不再收回,奚琴的折扇也浮在半空,霰雪尊見狀,黑紗召來的雪粒子團在高處,越積越厚蓄勢待發。
殿內劍拔弩張,殿外的鬼差嗅到氣息,同時拔刀。
沈宿白著實有點惱了。
楚家一貫油鹽不進,這個他是知道的,今次他過來也做好了退讓幾分的準備,誰知他一讓再讓,楚家非但不領情,還變本加厲,眼下他不過是要帶走一個人,楚家居然亮了兵刃!
若徽山薑遇當真是青荇山的妖女又該如何?!
這麼護著她,難道要與整個仙盟作對?
沈宿白的耐心一霎耗儘,心道是亮兵就亮兵,他正好試試,他們這些人中,究竟誰被蒙在鼓裡,誰為虎作倀!
他手腕一翻,腰間的浮屠長刀立刻出鞘。
他拔刀的姿勢與凡間武夫沒什麼兩樣,然而刀芒一露,一股銳氣即刻從生死殿擴散出。
殿外的數名鬼差感知到這份劍意,靈刀刹那嗡鳴,他們幾乎要握不住手中之刀。
刀之一道,比世上任何仙途都要更加崇尚力量,因此在刀修中,修為與實力的壓製也是最明顯的。
在刀修中,唯一一個比沈宿白厲害的,便是楚望危。
奚琴和判官雖然祭出了靈器,卻沒有釋放太多敵意,沈宿白這一亮刀,
殿中威壓急速攀升。
仙盟的人在自己地盤作威作福判官眼中終於流露出不悅之色狀元筆作勢畫牢無數墨跡將要傾灑而出這時忽然一股更加猛烈的刀意在殿中蕩開。
刀氣橫掃徑自斥回了判官的筆、奚琴的扇、霰雪尊的紗。
下一刻楚望危出現在大殿中。
他負手而立身形高大得如山一般餘光掃過沈宿白的浮屠刀揮手一拂那柄刀便被強製著倒插回鞘中。
與之同時沈宿白亦刀意逼退後撤了數步才站穩。
楚望危冷哼一聲:“班門弄斧。”
這話明擺著在說沈宿白但沈宿白無言反駁。
楚家本就是刀修世家他到這裡來亮刀敗下陣來被折辱隻能認了。
說起來
楚望危給沈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