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定有什麼被她遺漏了。
阿織這樣細心的人會漏掉什麼呢?
她最後傳音為何先提醒初初不提醒他呢?
奚琴的目光忽然落在初初懷裡的祺身上。
他道:“把祺給我。”
初初“哦”一聲把劍遞給奚琴。
一握住劍柄奚琴立刻將靈氣往劍身上灌去。
阿織都回來這麼些時候了這劍居然還沒醒。
初初見奚琴動阿織的劍有點不高興低聲嘟囔:“又不是你的劍……”
銀氅自覺跟祺是老熟人了也在一旁老氣橫秋
地提醒:“彆怪我沒告訴你啊,祺可不是一般的劍,它脾氣大得很,除了阿織,它可從不讓陌生人碰。”
祺似乎睡得很沉,被奚琴灌入靈氣,它仍舊不省人事。
於是奚琴手中靈氣一變,如春霧一般繞過祺身,下一刻,一聲極其清亮的劍鳴響徹整個古神庫,祺的劍身顫了顫,竟是蘇醒過來了。
初初和銀氅俱是一驚:“這劍、這劍怎麼聽你的話?”
祺自然聽奚琴的話。
它是青陽氏所鑄之劍,與春祀同爐出世,是夙贈給阿織的。
感受到夙的氣息,祺驚愕不已,它一下貼近奚琴,不知是喜是悲,劍身如殘影,繞著奚琴飛快轉了數圈,忽然,它又像意識到什麼,飛身掠向禁室,在禁室緊閉的門前上下徘徊,發出急切的嗡鳴之音。
奚琴道:“是,她回來了。”
祺一怔,劍身顫了起來,恨不能一頭撞進禁室中去。
奚琴道:“先不說這些,你仔細想想,近日是否有人在你身上施法。”
祺頓了頓,沉睡時的模糊記憶湧來。下一刻,它忽然暴怒,掠至半空,劍意如洪,從它身上流瀉,落在地上。
奚琴看懂了。
之前有東西寄身在祺的身上,趁著阿織陷入沉睡,已經逃走了。
“知道了,回來。”
祺乖乖地往奚琴手裡飛,路過銀氅,它停了停,飛快地用劍尖拍了一下銀氅的頭,不待銀氅大罵,閃身鑽進奚琴的須彌戒中。
奚琴轉身對三隻妖道:“我們被發現了。”
“什麼?”初初驚道,“發、發現了?”
這也太快了吧。
從潛入古神庫到現在,一共才過去七八個時辰,離阿織醒來,少說還要四個時辰,這就被發現了,這也太快了吧。
奚琴道:“如果我所料不錯,適才寄身在劍中的,應當就是浮屠堂的堂主。”
聽說浮屠堂主封無棄一直修煉一種奇怪的功法,可以化身入萬物,避開修士耳目,正是因為這種功法,他才能憑著出竅的修為,躋身仙盟四堂主之列。
奚琴再度檢視了一遍古神庫。
這一次,他用的法子與之前不一樣,他的身形如殘影,急速地掠過古神庫各處,用靈識找不出來,他親臨各處,一點一點地揪,還揪不出一點異樣麼?
明明無風,神兵處的一攤暗影卻動了一下。
奚琴停了下來,折扇握在手中,淡聲道:“閣下既然來了,何不現身?”
片刻後,暗影中央湧現一團黑
息,隨後長成人形,變作一個穿著銀灰外衫眉目寡淡的男子,正是封無棄。
封無棄看著化作看門人的奚琴,沒有靠得太近,隻道:“敢問閣下何人,何故擅闖古神庫?
奚琴笑了:“我是誰你不知道嗎?
他一步一步朝封無棄走去,靈氣從扇柄流瀉出來,覆蓋過他的周身,一點一點洗滌出他的真容。
烏發霜顏,桃花眸半彎,清冷的眼中卻不見悅色,“封堂主若不知道潛入古神庫的是誰,怕是一早就露麵阻止我等了,你非但不阻止,反而先去通風報信,我是不是該誇一句堂主有自知之明?
封無棄道:“原來是琴公子。不知琴公子來此,有何目的?
“封堂主還在說什麼廢話?你從祺的劍身中醒來,不知道我來做什麼?奚琴道,他盯著封無棄,“你在拖延,等什麼?等浮屠堂和聆夜堂的人部屬好,合圍我們?
“也好。奚琴漫不經心道,“我也沒耐心和你們周旋,不過,這裡說話擾人清淨,不如我們換個地方?
“地方二字一出,奚琴身上的靈海一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