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簡摸了摸下巴,“你覺得厲文謙有崇山明帥嗎?客觀點兒,彆加你的戀愛腦濾鏡。”
趙嘉楓咬了咬嘴唇,末了心不甘情不願道:“你瘋了吧,誰能和崇山明比。”
薛簡沒完,又繼續逼問,“你覺得他身材有崇山明好嗎,他能比程家更有錢嗎?”不等他回答,就叼著煙,囫圇不清道:“老子喜歡崇山明,你覺得我稀罕厲文謙?”
趙嘉楓張大了嘴,半天才緩緩吐出一句,“你好無恥,這種假話都敢說。”
薛簡打開了微信,把和崇山明的聊天記錄懟到了他的眼前,“崇山明的頭像,認識吧,看備注是什麼,來,念出來。”
趙嘉楓猶疑的把視線落在上麵,結結巴巴道,“老…老公?”
薛簡收回了手機,“以後再把我當假想敵的時候,麻煩你先想想厲文謙配不配。”
趙嘉楓看著他的眼神就像在看神經病,“崇山明是直男吧。”
“性向這種東西誰說得準,他處過女朋友嗎?”
趙嘉楓搖頭。
“和女人傳過緋聞嗎?”
趙嘉楓繼續搖頭。
“那你憑什麼說他是直男。”
趙嘉楓沉默了。
“如果你能勸厲文謙放棄那500萬的債務,以及6000萬的違約金,放我離開榮創,我感謝你祖宗十八輩,讓我叫你爺爺都行,如果你做不到的話,就少乾那些沒腦子的蠢事,彆打擾我處對象,好嗎?好的。”
薛簡子走出帳篷的時候,一張臉都紅透了,深呼吸了好幾下才恢複如常。
很難相信,他這個人其實不習慣撒謊。
不過在一個劇組裡待著,拍攝時間超過3個月,如果一直防備著趙嘉楓作祟,他累也累死了。
與其繼續讓自己莫名其妙的背著恨意,不如稍微哄騙他幾句。
起碼有一件事他沒騙趙嘉楓,他對厲文謙無意。
與其說是無意,不如說,他很想弄死厲文謙,衷心的希望他能夠快點死。
趙嘉楓不知道是把薛簡的話真的聽進去了,還是怕了他,接下來一整天都沒怎麼作妖,老老實實的拍攝,終於在八點多的時候,拍完最後一場夜戲收了工。
薛簡沒急著走,劇務還在收拾道具,清理現場,他往杯子裡衝了一包板藍根慢慢喝掉,裹著羽絨服縮在化妝間裡,聽見外頭的嘈雜聲逐漸減弱,才打開門走了出去。
大家一起走就太尷尬了,因為當他們的車路過公交站的時候,大概率會看到薛簡等公交車的身影。
如果宋音希提出要載他回家,要怎麼拒絕才顯得是誠心拒絕,而不是客氣。
如果被邢曜那個樂天小狗真心實意的發問,“簡哥,你在這兒乾什麼?”
薛簡不想回答,“我在遛彎。”
其實無關什麼麵子或者自尊,薛簡的處境,圈裡人多多少少都知道,裝也沒有必要。
他隻是不想因為自己的處境,讓彆人感到不自在。
薛簡在寒風裡站了十幾分鐘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他錯過了末班車。
前不著村後不著地的,沒了那個在城鄉往返的鄉間巴士,薛簡傻了眼,用凍的不好使的手點開了導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