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從洗手間出來,她腳都快蹲麻了。
該死的,上著廁所呢,電突然停了,裡麵伸手不見五指的,她也不好動,隻能一直蹲著等電來。
兩條腿就跟被無數隻螞蟻爬一樣,沈清歡不緊不慢的一步步往包廂方向挪。
抬頭驀然對上了禦北霆的目光。
一秒後她視若無睹的移開,背挺直,穩步向前繼續走。
沈清歡很無語,怎麼她在哪吃飯都能碰到禦北霆?
她想到剛剛停電之前辰寶暖寶去玩了,停電的時候黑燈瞎火,他們應該不會離開兒童樂園。
可如果這個時候兩個寶貝出來的話,肯定會被禦北霆看見。
沈清歡眉頭皺了一下,但很快舒展開來。
看見就看見吧,反正從出生開始,禦北霆就沒見過兩個孩子,他看見了認不出。
自己完全不用擔心。
沈清歡一身輕鬆的往包廂走。
禦北霆看著沈清歡那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再對比自己的心急焦躁,禦北霆的火氣噌的一下衝上來。
他大步走過來,一把抓住沈清歡的手,咬牙切齒。
“沈清歡!你為什麼又在這裡!”
莫非剛剛停電就是她搞的鬼,安安被她帶走了?
沈清歡腳下差點不穩摔倒,手腕被禦北霆抓得有點疼。
她很無語,為什麼她在哪吃飯都能碰到禦北霆?
沈清歡諷刺的睨了他一眼:“禦總是不是沒聽勸,沒去看腦科,腦子有病就彆出來瞎溜達。”
她很不客氣的懟過去。
以為她還是以前那樣,處處都以他為中心嗎。
沈清歡心中冷笑。
“你!”禦北霆被氣得心口疼,沈清歡越是表現的輕鬆,他就越是惱怒,手上的勁也不知不覺的加重。
疼痛襲來,沈清歡皺起眉頭,冷聲道:“請禦總放開我。”
“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妄想做些什麼,為什麼不聽!”禦北霆雙眼泛紅。
五年來,她出國毫無音訊,對孩子更是不聞不問,在孩子心裡,早就沒有母親的存在,她現在回來算什麼,當安安是可以隨意丟棄又隨意撿起的玩意嗎。
禦北霆心中刺痛,泛紅的眼睛裡彌漫著紅血絲。
沈清歡一愣,禦北霆這痛恨她的模樣,仿佛要將她給活撕了。
她不就是罵了他腦子有病。
可她也沒罵錯啊。
離婚都五年了,還總是揣測她會繼續糾纏他。
當她一天天閒得發慌嗎。
麵對禦北霆駭人的氣勢,沈清歡絲毫不退讓,她目光冰冷的對上他的眼睛,裡麵寫滿了淡漠與疏離。
甚至還有幾分嘲諷。
這些都深深地刺了一下禦北霆的心。
“禦總。”一道低醇卻清冽的聲音傳來。
兩人一起轉過頭,看見權時硯麵上帶笑的走來。
他的笑並未達眼底。
“這裡是公共場合,禦總就這麼抓著清歡不放,傳出去,對禦總的名聲不好吧。”
清歡?
這個男人竟然叫她叫得這麼親密。
禦北霆身上的寒氣更甚,他看也沒看權時硯一眼。
“這是我的事,跟權總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