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絲微竟然絲毫不慌,這很不對勁。
童星河沒有多說,直接往溯源鏡中加入靈力。
不多時,鏡中就出現了一個畫
麵,雲菱路過盛絲微的院子,表情突然有些遲疑,她猶豫了一會兒,直接用靈力破開了破了盛絲微院子的禁製。
那破開盛絲微院子的人,真的是雲菱!
童星河嘴唇動了動,突然發不出聲音,可是對上盛絲微含笑的眼睛,腦子中突然蹦出來一個想法。
盛絲微怎麼會這麼淡定?
童星河雖然不知道雲菱為什麼要破開盛絲微院子的禁製,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相信雲菱是無辜的。
他懷疑是盛絲微引導雲菱這樣做的,就是為了陷害她。
但眼下證據確鑿,想要救雲菱隻能換一種方法。
童星河調整表情,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意,他將幾隻野山雞放在盛絲微的桌上。
“這是我特地找來為師姐補身子的,沒想到是我誤會師姐了,師姐不要生我的氣。”
童星河對盛絲微笑了笑,然後說道。
“雲菱一定不是故意這樣做的,還希望師姐放過她,她一個小姑娘怎麼經受得起風刹峰的刑罰?”
被童星河含笑的桃花眼盯著,似乎輕而易舉的就能感受到他話語中的真誠,就好像剛剛的辱罵都是都是少年的頑皮,讓人沒辦法和他計較。
盛絲微微微皺眉,記憶中這一幕似乎非常的熟悉,隻要童星河每次露出這樣的笑容,盛絲微就會無條件的縱容他。
隻是,想在的她可不是那個會一直縱容他的師姐,在恩恩的字典中,可沒有原諒這個詞,既然做錯了事情,就應該有接受懲罰的準備。
雲菱承受不起風刹峰的刑罰,那她就能承受得起禁製反噬的靈力?
在童星河期待的眼神中,盛絲微紅唇輕啟。
“原來她不是故意的啊?可是……我就希望看到她受到處罰,這可怎麼辦?”
童星河的笑意當即一收,眼底哪還有當時的笑意。
“盛絲微你就不能寬宏大量一點!原諒她就這麼難?”
“當然不能!”
她又不是聖人,為什麼要原諒一個傷害過她的人?
童星河直接被氣笑了,“好!你一定會後悔的!”
盛絲微漠然的就看著童星河,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童星河有些惱怒,餘光看到桌上的野山雞,想起了他來這裡的目的。
他直接抓起桌上的野山雞就衝
著盛絲微扔了過去。
盛絲微的身體雖然沒有完全恢複,但是已經可以動用靈力。
當即就揮出一道利刃,將空中的一切兩半,根本就沒有給野山雞在她房間中作亂的機會。
童星河見此遺憾的哼了一聲就離開了。
盛絲微盯著地上的一隻野山雞,微微皺眉。
就在利刃馬上就要接近野山雞的時候,她隱約之間看到了這隻雞的眼中閃過了一道冷芒。
這分明是術法的痕跡。
可是現在她再看這隻野山雞時,卻發現這隻野山雞就是普普通通的野山雞,根本就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唯一一點和其他山雞不同的地方,就是這隻山雞流的血比較少而已。
盛絲微沒有糾結再糾結為什麼,直接用了一個術法就將這一地的雞血給清理乾淨。
然後慢悠悠的去打坐,她倒要看看童星河會讓她怎麼後悔,難不成直接偽造證據?
就在野山雞被殺的瞬間,修真界的一個小宗門中。
一個躺在座椅上的俊美男修突然睜開了眼睛,細白的手指捋了捋自己的黑色衣袖,眼中竟然出現了一絲笑意。
“天一宗,當真是非常的有意思。”
聽到他的聲音,旁邊的一位灰衣老者立馬上前,在看看到黑衣男修的臉的時候,急忙低下頭。
他從來不敢直視他家少主,那一張非常具有蠱惑性的臉,讓他不敢直視。分明沒有女子的那種魅惑,但被少主那黑紅色的眼眸一注視,就有一種可以為他拚命的感覺。
他一直懷疑他家少主上輩子是個禍國殃民的女修,說不定之前的正魔大戰就是因為他家少主。
灰衣老者低著頭問道,“少主,出什麼事情了嗎?”
“天一宗一個女修竟然殺了我的雞。”
灰衣老者瞳孔猛縮,深情又驚又俱,他家少主從來沒有養雞的習慣,整個魔域都沒有出現過一隻雞。
想起他之前聽過的葷話,眼神忍不住亂飄。
如果真的是他想象中的那個雞,那他們少主豈不是要絕後了!這可是他們整個魔域的悲哀啊!
當即就厲聲道,“我們魔域絕對不能放過這個女修!”
黑衣男修點了點頭,“魔尊那老頭不是整日裡嫌我無所事事,那這次就襲擊修真界吧!我們
魔域已經安逸的太久了……”
灰衣老者立馬應下,聲音異常的悲壯,簡直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黑衣男修眉頭微挑,當即坐直了身子,“你在想什麼?”
灰衣老者頗為心疼的看著座椅上的男修,然後說道。
“我……隻是覺得那隻雞太可憐了。”
“一直用幻術幻化而成的野山雞有什麼可憐的?”
灰衣老者整個人都僵住了,原來是幻術幻化野山雞,這確實沒什麼好可惜的。
他剛一回神就對上自家少主懷疑的眼神,當即就不自在的轉移了話題,急忙讓人從外麵帶來一個少年。
這個少年和他家少主有七八分相似,隻是和座椅上的少主更為年少一些,是他家少主用了很大的精力才從用幻術幻化而成的。
“少主,他叫什麼名字呢?”
“司穆。”
灰衣老者一愣,這是少主的名字。
接著,就聽到座椅上的黑衣男修眼中閃過莫名的光芒,薄唇微啟。
“就由他去打破修真界的平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