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岑子濯臉上血紅的手印,眼中的心疼怎麼都掩蓋不住,急忙拿出藥膏想要為岑子濯塗抹。
口中念叨著,“你要是一直聽娘的話,就不會受傷了。”
她蘸著藥膏的手還沒塗到岑子濯的臉上,就被岑子濯躲了過去。
隻見岑子濯踉蹌的撲到一旁的桌子前,握住了盛放天元比試第一名獎品的盒子。
嚴夫人得到了岑子濯會好好修煉的承諾,現在心情極好,也不在意岑子濯現在異常的反應。
既然岑子濯不想擦藥,那就不塗藥膏了吧。
岑子濯小心翼翼的將盒子放到了懷中,手指不由顫抖。
全身冰冷的感覺,隻有在碰到盒子時才能感受到一絲的暖意。
這盒子中的獎勵是他心中最後的一抹光亮,這是他曾經為自己夢想努力過的痕跡。
有它在,他才感覺自己還活著。
岑子濯抱著盒子的手緊了又緊,珍惜的模樣不言而喻。
一個身著小廝衣服的少年走進了祠堂,語氣親昵的對嚴夫人說道。
“乾娘!龍騰哥手中的盒子可以送給我嗎?那個獎品我喜歡很久了。”
岑子濯表情瞬間凝住。
嚴夫人看到來人,眼中滿是笑意,臉上淩厲的輪廓都柔和了不少,疼愛的拍了拍來人的肩膀。
“你今天不是要去春花樓找紅紅嗎?怎麼突然來祠堂了?”
小廝對嚴夫人眨了下眼睛,指著岑子濯手中的盒子說道。
“我都已經到春花樓了,卻聽到龍騰哥獲得了天元比試的第一名,就急忙趕了回來。”
小廝說道這裡,一直笑著的臉龐突然看上去有些落寞。
“我一直想要參加天元比試,卻錯過了報名時間,如今龍騰哥得到了第一名的獎品,可以將它送給我嗎?”
小廝稍一皺眉,嚴夫人就心疼不已,看著小廝的眼中全是憐惜,當即就對岑子濯說道。
“你一心修仙,這獎品對你來說毫無用處,不如將這獎品給你鐵柱弟弟。”
岑子濯抿唇,用手臂緊緊的護著手中的盒子。
嚴夫人見此眼中瞬間充滿戾氣,開口就是對岑子濯的指責。
“鐵柱的娘親是你的奶娘,她當初為了哺育你都來不及照顧鐵柱,如今你健康的長大,鐵柱卻因為從小就吃不飽而身體贏弱。你對待鐵柱就沒有一點愧疚感嗎?不過是一個獎品,既然鐵柱開口,你有什麼理由不將這東西送給他?”
嚴夫人說著就要將岑子濯死死抱在懷中的盒子搶走。
岑子濯瘋狂搖頭。
這是他辛苦參加比試獲得的獎品,憑什麼就這樣送給一無是處的鐵柱?
岑子濯抱著盒子躲閃,卻抵不住嚴夫人猛烈的動作,在嚴夫人的指甲劃破他手背的瞬間,他的意識得到一瞬的清醒。
他從“龍騰”的思維中逃脫出來,知道他是天一宗的岑子濯,而不是嚴夫人的兒子龍騰。
周圍的一切不過是嚴夫人製造的幻境,這所謂天元比試的獎品對他來說沒有絲毫意義,這一切都是假的。
這中可有可無的的物件,他不應該在意,就算是送給彆人又有什麼關係?
他將手中的盒子遞了出去。
可心中那種壓抑的痛苦卻在阻止他的動作,就好像這是他能夠抓住的最後一根稻草,是他最後的希望。
他不願,也不能讓著最後一份的希望泯滅!
看著鐵柱得意的眉眼,眼中的掙紮更重。
他清楚的知道,被他視若最後希望的獎品,對於鐵柱來說就是可有可無的擺件,根本就不像鐵柱所說的對這個獎品十分看重。
鐵柱將獎品搶走,不過是為了給他添堵。
他想要遞盒子的手往回縮了一下。
他不想將獎品讓出,可理智卻在阻止他,兩種想法在他腦中劇烈拉扯。
最後,他一直引以為傲的理智獲得了勝利。
他迅速的將獎品塞到嚴夫人手中,瞳孔不受控的顫抖。
就在盒子離手的瞬間,心中的一根弦猛的斷裂。
他心痛難忍,吐出了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