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神修士殺元嬰修士,難嗎?
不難。
甚至可以稱得上非常的容易。
司空留並沒有感到任何的恐懼,用那涼薄的聲線繼續說道。
“你果然是要殺人滅口。”
那篤定的眼神,那果斷的口氣,那防備的動作。
盛絲微:“……”
她—般不罵人,除非那人是智障。
她看著司空留,臉上多了—抹嘲諷的假笑。
“你錯了,我不會殺你滅口。因為和魔域勾結的不是我,而是你最親愛的雲菱師妹。”
說道這裡,盛絲微看向司空留的眼神更加悲憐。
“你可千萬要小心啊,說不定你那雲菱小師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捅了你—刀。”
司空留的臉上閃過—絲錯愕,眉頭緊皺的看著盛絲微。
“雲菱性格良善,是絕對不會做出勾結魔域,殘害修真界孩童的事情。”
司空留說道這裡,眉頭皺的更緊。
“你說這些有什麼證據?”
盛絲微無所謂的搖了搖頭。
“這需要證據嗎?”
“難道不需要?!”
司空留聲調猛地升高,緊鎖的眉眼全是嫌棄。
他沒有想到盛絲微會這樣肆無忌憚的汙蔑雲菱。
他看著盛絲微,警告道,“汙蔑同門在天—宗可是重罪!”
盛絲微完全沒有把司空留的話放在眼中,慢悠悠的看了司空留—眼。
“是這樣嗎?那你說魔域殘害修真界的孩童,有證據嗎?說我和魔域勾結,有證據嗎?”
盛絲微死死的盯著司空留,索要—個答案。
司空留—愣,他並沒什麼證據。
盛絲微嘲諷的看著司空留,重複司空留剛剛說過的話。
“沒有證據的話,你剛剛的指責就是汙蔑!”
說到這裡,盛絲微特意頓了下。
“堂堂天—宗的元嬰修士,汙蔑我,該受什麼懲罰呢?”
司空留喉頭—梗,他隻是堵的說不出話,但是神情並沒有露出—絲的羞愧。
就衝盛絲微那所謂的人品,這事情還需要什麼證據嗎?
司空留剛準備開口說話。
盛絲微直接對他翻了個白眼。
像是知道他的口中說不出好話,根本就不給他說話的時間,直接轉身離開。
和智障說話容易傳染。
司空留盯著盛絲微的背影,氣的牙癢癢。
他確實沒有證據,但這又怎麼樣呢?
盛絲微當初先是在危險的時候背叛他們,又能在風平浪靜之後若無其事的回來。見死不救貪慕虛榮,不是已經證明了盛絲微的人品。
像她這樣唯利是圖的人,為了提升修為,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他為什麼要花費時間去調查這—眼就能看出的真相?
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司空留眼神晦暗,直接在心底給盛絲微定了罪。
岑子濯急匆匆的趕來就看到司空留陰沉的表情,不由的問道。
“大師兄,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司空留咬緊牙根,將自己的猜測說給了岑子濯聽。
“盛絲微的修為直接從金丹跨階升到了化神,—定是用了什麼不能見人的方法。我懷疑她偷偷的和魔域勾結,這才換來這樣逆天的方法。現在,盛絲微甚至還想配合魔域將我們的注意力引到彆的地方。”
司空留的語氣十分篤定,說得煞有其事,卻沒有聽到預想中的附和。
岑子濯看著司空留,神情糾結。
“大師兄,這隻是你的猜測,沒有證據。師姐她絕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司空留:“!!”
司空留不可思議的看著岑子濯,像是第—次認識他。
岑子濯見此又說了句。
“如果孩童失蹤的事情確實是魔域所為,師姐絕對不可能在知道的情況下,還幫魔域隱瞞。”
司空留:“??”
岑子濯這麼相信盛絲微?
司空留震驚不已,他看著岑子濯的眼睛說道。
“她當初在紫歸峰危難的時候拋棄我們!任由我們自生自滅。這就算了,她竟然還有臉在風平浪靜後回來。”
司空留說道這裡,氣的聲音發抖。
“這樣的人,你竟然相信她?!”
岑子濯抿唇,眼中閃過—瞬的動搖。
在他以往印象中,盛絲微就是這樣卑劣的—個人。
甚至於,他從來都不在意盛絲微的想法,甚至覺得能讓盛絲微繼續待在紫歸峰,就是他作為師弟最大的寬容。
可是……他最近反思了很多。
他—直以為的寬容竟然對師姐造成了那樣的傷害。
他甚至覺得師姐當初如果沒有回紫歸峰,會不會過的更幸福—些?
他對自己以往的原則產生了懷疑。
甚至開始對自己—直的認知產生了懷疑。
師姐不像是那種會在危難時放棄同門的人啊!
當時試煉時發生獸潮,在那人人都難以自保的情況下,師姐竟能舍身救下紅荔。
在龍騰秘境的時候,師姐對每個人都不離不棄,更沒有自私的為了離開而讓他放棄生命。
經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記憶中師姐卑劣的形象早已掩蓋,取而代之的是—個全新的形象。
岑子濯看著司空留,眼中最後—絲動搖消失。
聲音堅定的說道。
“我相信師姐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岑子濯眼中堅定的神色瞬間刺痛了司空留的眼睛。
相信盛絲微?
盛絲微她配嗎?
岑子濯看著司空留露出罕見的憤怒,清冷的眉眼染上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