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吃西瓜,是拍西瓜。”陶陶抬起小手,“我可以一下子拍得稀碎。”
“西瓜拍爛了就不好吃了呀。”周周覺得拍西瓜沒意思,“你怎麼不做其他的呀?”
陶陶看著其他人手裡捏著樂器,語氣羨慕的說:“我想吹嗩呐,九月不讓。”
“為什麼不讓啊,你想吹就吹。”柳子葉一向很有主意,立即攛掇陶陶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她指著老壽星家請來的表演團隊,“那裡好多樂器,你想吹什麼都可以去拿。”
陶陶鬼使神差的被說動了,她真的很想吹嗩呐呀。
“我給你拿一個。”柳子葉跑去表演的人那兒拿了一個嗩呐遞給陶陶,並取了一個乾淨的吹嘴給她:“等下你吹這個吧。”
陶陶拿著嗩呐搖晃了兩下,這個比老師送她那個輕一些,感覺要用更大的力氣吹才行,“我什麼時候吹呀?”
“等他們打完拳你就上去。”柳子葉看薑濤和薑江已經在台子上裝模作樣的打拳了,於是牽著陶陶走到旁邊樓梯處,讓主持人等下介紹陶陶去吹嗩呐。
主持人看了看節目單,發現是臨時改的節目,“你們確定要吹嗩呐?會吹嗎?”
陶陶回答得超自信:“會啊。”
主持人看她說得信誓旦旦,變信以為真,點頭說好:“五噸姐就站在旁邊,等下我就讓你上台吹。”
陶陶高興的嗯了一聲,“我肯定能吹好的。”
直播間的幾千萬股東們看她這麼自信,也很期待:【之前就聽五噸姐說學嗩呐了,還說學得很好,可偏偏九月不讓她吹,這次終於能聽到了。】
也有持相反意見:【可是五噸姐哥哥不讓她吹,確定是驚豔全場?不是驚嚇?】
股東:【不可能吧,五噸姐學習很好,學個嗩呐還不是很簡單的事情!】
【我也覺得應該不錯,期待五噸姐等下驚豔全場。】
甜茶:【九月快點來,五噸姐要開始吹嗩呐了。】
其他看熱鬨不嫌事大的網友:【哈哈哈,期待五噸姐吹嗩呐熒幕首秀!】
白九月還不知道陶陶自作主張上台了,他將西瓜放到民宿的水井裡冰上後才慢吞吞的朝宴席的方向走
去,這會兒離目的地還有五百多米呢。
陶陶被主持人請到舞台中央,並隆重介紹了她是網上有名的五噸姐,“想必年輕人都見識過她直播吃大餐,但你們有沒有見過她吹嗩呐呢?”
今天來吃席的有五分之一是年輕人,大家笑著拿出手機拍視頻,“沒有看過。”
“那五噸姐今天就表演給大家看,如果喜歡請一定要南瓜平台關注‘一天吃五噸’,還可以關注《祖宗,饒了我吧》這個節目.”主持人宣傳一番後看向坐在中央的老壽星,“壽星老太太,接下來請欣賞五噸姐為你吹嗩呐祝壽哦。”
老壽星笑嗬嗬鼓掌,“好!”
其他人也期待的望著陶陶,第一次見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吹嗩呐,一定很好看吧。
陶陶自信滿滿的走到表演台中央,拿起借來的高音嗩呐,然後用力吸了一口氣,對準嗩呐開始吹,嘟嘟嘟的聲音響起,聲音嘔啞嘲哳,和她最開始學時一樣難聽。
像是有人在耳邊磨刀拉鋸,而且聲音特彆大,完全不堪入耳,原本滿懷期望的觀眾們全都傻眼了,這吹的什麼呀?
九月聽到村委會裡麵傳來的刺耳嗩呐聲,整隻妖都傻了,陶陶怎麼又去吹嗩呐了?他趕緊跑進村委會,一進去就看到陶陶站在表演台中央,正用力吸氣,將嗩呐吹得更響亮了,小臉都脹得通紅。
陶陶看台下的人都聽呆了,心底暗想肯定是自己吹得太好,她立即加大力氣,努力吹得更大聲,嗩呐聲裡不知不覺的透著一絲凶獸妖氣威壓。
刺耳的聲音瞬間衝破雲霄,震得四周的玻璃劈裡啪啦的碎掉,魔術表演師的兔子直接雙腿一蹬一命嗚呼,後院關著的雞鴨口吐白沫直接倒地不起,還有外麵田間放養的牛羊直接嚇得發狂嚎叫。
與此同時,台下的觀眾被刺耳的聲音搞得頭疼欲裂,全都捂住耳朵,感覺腦袋要炸了!
九月滿臉痛苦的捂著頭往前走,“陶陶彆吹了。”
“彆吹了”慫恿陶陶去吹嗩呐的柳子葉雙手捂著耳朵,後悔求饒。
老壽星嚇得心臟病都犯了,哆哆嗦嗦拿出速效救心丸塞嘴裡。
離得最近的主持人忍著惡心想吐和難受,快步跑到表演台上想搶走她手裡的嗩呐,“祖宗,彆吹了,饒了我們吧。”
但陶陶沒鬆
手,又用力吹了一下,下端的喇叭碗瞬間脫落,直接飛了出去,在空中轉了幾個圈,最後倒扣在了坐在中央的老壽星頭頂上。
聲音一停,眾人耳朵瞬間清淨,翻湧的氣血慢慢平複,全都露出劫後重生的表情,沒有了嗎?
“哎呀”陶陶心虛的看著老壽星頭頂上的蓋著的嗩呐喇叭碗,不滿的埋怨來搶嗩呐的主持人,“你看,都怪你,嗩呐掉她頭上去了。”
“.”主持人尷尬的看著老壽星,“我是為了讓你彆吹了。”
“為什麼不讓我吹,我才吹了幾下。”陶陶還想去將喇叭碗撿回來,“我還要表演給老壽星看。”
“祖宗,彆吹了,再吹咱們小命不保。”主持人活了三十年,第一次聽到這麼可怕的嗩呐聲,難聽倒是其次,主要是聲音太大了,刺得耳朵痛,整個腦袋都像是要炸了!
台下的老壽星也慘白著一張臉,有氣無力的說不用了,她怕自己享年100歲。
陶陶不肯,還想繼續吹。
“彆吹了,你把人家的兔子都吹死了,還把後麵的雞鴨吹得口吐白沫了。”白九月趕緊跑過去將陶陶拉下台,生怕壽宴變喪事。
“哪有?”陶陶不承認,結果一轉頭就看到地上蹬腿的小白兔,她心虛的移開視線,結果轉頭看到旁邊玻璃窗都碎了,“玻璃怎麼碎啦?”
“你吹碎的。”白九月頭疼的看著嚇傻的眾人,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陶陶心虛的戳了戳手指:“我要賠錢嗎?”
賠錢是小事,如何解釋她有這麼大能力才是大事,白九月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感覺頭發都要愁掉了。
“白澤會不會知道呀?”陶陶害怕的小聲問白九月,“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一用力會吹壞啊?”
“現在害怕了?”白九月沒好氣的看她,“都讓你彆吹了,你怎麼又跑去吹了?”
陶陶心虛的耷拉下腦袋,“他們說拍西瓜不好看,吹嗩呐才好,我就去吹了。”
耳朵都快聾了的周周、柳子葉心虛的埋下頭:早知道他們就不說了。
直播間的網友裡全都被目瞪口呆,好半響才回過神:【媽呀,我戴著耳機的,聲音忽然出現,刺得我差點聾了。】
【剛才我腦殼好暈,血管突突直跳,差一點就腦淤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