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兩趟才把家裡的水缸存滿,除了四個小桶是自己家的,大隊的架子車和上頭的大鐵皮桶都被李四家截走了。
邱大哥回地裡去幫邱老爹忙了,邱二哥邱三哥又去把桶接滿了水,邱玉玲這才發現他們是中間拿棍子抬兩桶,然後再用空著的手各提一通,保持平衡。真能乾!
水送到家,兄弟兩個也跟著回地上了,因著到了接水的日子,大家都是錯峰回家接水,忙活完了沒到下工的時候,就還得回去呢。
邱玉玲倒是不用回了,她來的時候邱母就讓她順便留家把飯做了。
這年頭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她家更是馬中赤兔,窮中翹楚!
邱玉玲搬著木墩子踩著燒水做飯,用她大哥走前給夠下來的小魚乾,是春天那會兒澆河水時哥仨撈的,邱母沒舍得一口氣吃完,留了點。
今年到底天旱,收成不好,糙米糙麵都精貴了,連土豆都是兩指頭圈起來那麼大點,皮都不能削,一削皮就不剩啥了。邱玉玲也是挨了鍋鏟才長的記性。
到底乾了一天活,除了自己,剩下的五口人哪個不是勞筋動骨的,邱玉玲又從空間摸了兩個雞蛋,不敢太打眼,父母哥哥都不是傻子。
這會兒還沒破四舊呢,邱玉玲不敢冒險,她不想被抓去灌符水兒切片片。
小土豆連皮蒸熟搗碎,和了點麩麥糠皮,留著一會兒帖餅子。
小魚乾拿油煎了下,添了水,放了秋番薯,秋蘿卜,還有麻苣苣,鍋的一圈貼了土豆麩麥餅子,又沏了一壺茴香茶。
沒辦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已然夠豐盛了。
如果是邱母做,肯定是一鍋麻苣苣麵湯,菜麼,也是水煮麻苣苣。
其實這麻苣苣就邱玉玲家這地界上長,它生長環境比較特殊,隻長在鹽堿性的土地上,也幸而有這個。
邱玉玲也有不知好歹拒絕過的時候,可是邱母給她說了一段古代野史。
太子在逃亡中發現這種野菜並靠它活了下來,後來當上皇帝後,又重新發現這種野菜,但是味道卻變得苦澀了。
然後話鋒一轉,說她不知好歹,都跟人皇帝一個待遇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