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開水壺咕咚咕咚灌了半壺水,王春來才緩過勁兒來。
“嫂子,你乾啥去了?”
“咳,彆提了,一言難儘......”
王春來的大弟說了一個知青,兩人都小定了,誰知這小知青中暑了,當時救治不當,人就那麼沒了。
總歸差點成了一家人了,她娘家也不是那喪眼的人家,該走的禮數也沒少,可壞就壞在這禮數走太全了,沾染了是非。
這知青姑娘竟然還牽扯出命案。
說話聲越來越小,邱玉玲聽得著急的,怎麼個命案法啊?本來車上就鬨哄哄的,你倆又挨著咬耳朵,她還聽個尾氣啊!
“玉玲妹妹,早晨我奶還帶我去照相了,你知道啥是照相不?就是你站在畫牆前頭,有個師傅站在黑盒子後頭,喊一二三,哢嚓一聲,白光一閃就照好了。”
“我奶給我和她都照了一張單人的,說她要給自己照個老相,啥是老相她也不說清楚。”
老相啊?昨天夜裡還聽她姥和四姨也聊天說起了呢,她四姨原本也打算照相呢,這不今兒事趕事的,沒顧上麼,頭先還說等下回來的時候照一張。
下回應該就是他們回去的日子了吧。
邱玉玲一時想的出神,“玉玲妹妹?玉玲妹妹?”吳鐵軍把小黑手在她眼前晃來晃去的。
邱玉玲一把拍開,回神了,彆晃了。
“嘿嘿,玉玲妹妹,是不是暈車了?暈車了站起來吹會兒風就不暈了。”邱玉玲表示確實有一丟丟暈車,不過她不想吹風,隻想靜靜的閉會兒眼。
“沒事,玉玲妹妹靠我肩上,來,就這樣,閉著眼睛一會兒就舒服了。”
邱玉玲放棄了掙紮,靠在吳鐵軍肩膀上,隨著卡車顛簸,竟然真的睡著了。
“玉玲妹妹醒醒,妹妹,到了哦,咱們該下車了。”吳鐵軍覺得回來的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