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的沙棗,她照姥姥說的蒸了一碗,又取了一疙瘩老麵,發了點兩摻包穀麵,打算蒸兩屜沙棗饃饃。
“咦,大哥你咋回來了?”邱玉玲往外端饃的功夫,就見邱大山立到了灶頭跟前。
“下午學習完早早就放了,我惦記牲口,就先回來了。”撿了棵沙棗丟進嘴裡,“你去姥姥家了?”
“嗯,姥姥給裝了半口袋沙棗讓我背回來了。”
“下回重的東西就先擱著,我隔三差五就去一趟呢,我去的時候再背。”
托那本農機方麵的書,讓邱大山在公社下隊挑修理技術員的時候脫穎而出。
他現在上半天工,再去公社學習半天,有了專業師傅的指導,原先書本上晦澀難懂的部分,突然就具象化,懂了。
先前的邱大山是沉穩的,也是沉悶的,現在每天都精氣神飽滿,光邱玉玲不小心聽見的,都有兩個上門問媒了。
其中有一家還是鎮上的,就不知道邱母怎麼選了。
拋開技術不談,其實邱家三兄弟光看硬件,也都個頂個的出彩,尤其今年夥食好,邱大山原先凹陷的臉頰掛上了肉,威猛的個子,丈母娘們一瞅都是心頭好的那款。
邱大山趁熱喋了一個沙棗饃,就抓緊去後院喂豬羊了,趁這會兒天沒黑下來,他還得出去摟點苞米杆子抱回來,冬天了給羊喂乾料。
邱玉玲包了兩個軟饃饃,讓他捎給爹娘,乾了一天重活了,先墊吧一口,她在留家做飯。
晚飯是手擀麵和茄辣西,她還炸了肉丸子,打算再煮一大碗丸子湯,到時候一人一碗。
自打她偷摸給家裡人都陸續安排上了大力丸後,這一家人的飯量都肉眼可見的長了,重點是都無知無覺的。
力氣大了,乾活也就快了,偏偏她家裡人互相對比著,也都對自己的真實水平沒什麼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