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就定下了基調,你們小兩口的事兒我不指手畫腳,這個大家庭的事,也輪不到你們指摘。
怕的就是大兒的小家慢慢過的穩了,再為了兄弟姊妹念書上工這些事情出嫌隙,這也是她們兩口子拚了命拉副業的原因。
眼下大兒大兒媳婦都是好的,可人心不耐琢磨,等新媳婦熬成婆的時候,誰家鍋灶不碰個碗沿子了還,到時候自然也少不了是非。
不過黃朵兒還真沒這些心思,至少當下是完全沒有的,她自己不認字,現在都是邱大山夜裡教呢,公公婆婆苦成那樣,家裡的四個兒女卻都是念過書識過字的人。
她佩服還來不及呢,小叔子這兩天不去學裡了,跟著老兩口乾起活不要命,她也想勸,又覺得自己是個新嫂子,滿共沒處多久的日子,再彆一張口招人煩了先。
這左一猶豫,右一思想,就等著公爹先問出了這話,不過她這會兒也積極表態。
“念書好,要念書呢,隊上的記分員,書記,會計,大隊長全是會寫字兒的。
都說勞動人民最光榮,可就下苦的人活的最難昌,稍微有點文化的就能吃上公糧,不下苦還過得好。”
“就是,你大嫂想的沒錯,想下苦了還不容易,一掉頭就有下不完的苦,念書看著容易,其實才難呢,得有心勁兒知道不?”李青梅也及時幫腔。
大家都一個意思,隻要想念書,能念進去書,就給大家夥兒使勁兒的念,家裡四個壯勞力,還能拉下饑荒了不成。
隻有邱玉玲心裡知道,她三哥的狀態這麼鬆弛,多半是穩了。
果不其然,放榜的日子到了,邱大樹赫然在列。
被西北冶金學院錄取了。
全縣幾百名學子聯考,錄取不足十分之一,他們鎮上也隻出了兩名而已。
學校拉起橫幅,吹吹打打,邱大樹一時間又成了收成公社的名人。
隊裡那些說酸話的這下也不說了,一個個都上門看熱鬨,邱老二家這是要出乾部了呀。
以至於邱玉玲以小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