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博第一網騙》全本免費閱讀
剛剛才發送投票短信的觀眾們,聽到夭捺的話後,忽地一怔。
天啊,他們在乾什麼?明明是想人,卻不知不覺中了人直播間的圈套,投了致命的一票。
一時間,票數增幅停滯,可已經來不及了。截止至今,已經超過2.4億人參加死亡投票。
換句話說,就是有2.4億人參與了殺人!這是多麼龐大的數字?
夭捺再看向隔壁臉色蒼白的談教授,一字一句道:“你在節目上,露臉實名投票讓我去死,你讓坐在電視機外麵的觀眾怎麼想?
“他們會不會覺得,該死的另有其人?
談教授聞言臉色蒼白,卻無法反駁,原來如此,怪不得他的票數在同一時間猛然劇增。
觀眾們親眼看見他為了苟活,給同樣是受害者的夭捺投下死亡票,對他粉轉路,路轉黑,紛紛給他投了死亡票。
“殺人直播也是直播…談教授反複囁嚅著這句話。
大家都是網紅,當然最清楚,直播翻車的威力有多大,上億粉絲量的網紅就因為一句話遭到全員抵製的事情屢見不鮮,或許他們在直播間假裝真善美,繼續演戲還能博得觀眾同情,雖然不能從殺人直播間裡逃生,但至少,不會收到那麼多死亡票。
票數增長已經超過談教授本人的身高,漸漸將他的身體淹沒,淡藍色光投射在頭頂。
他試圖改變立場,推翻自己的票數:“我改變主意了,我不投夭捺了,把我的票收回去!
“已經來不及了噢。
圓頂帽男人等的就是這一出戲碼,怎麼可能讓談教授改票,“票一經離手,不能更改。
圓頂帽男人無視談教授幾乎暈死的反應,轉身看向剩下的一對情侶,追問道:“倒數三秒,請作出你們的選擇。
三秒,逼得那麼急,這是連讓他們討論的時間都不給啊。
那對情侶對視一眼,再怎麼愚蠢,被夭捺提醒後也應該知道要如何做了——
他們投“否,說不定還能逆轉輿論,就算沒法吸粉,也能讓死亡票集中在談教授身上。意識到這點後,女生立刻大喊出聲:“我不同意!我不同意夭捺扒臉!
男生慶幸自己沒立刻投票,趕緊也跟著改口,裝善良。
“我也不同意,這也太殘忍了!
現場票數來到了二比二,打成平票。
見到是這個結局後,圓頂帽男人肉眼可見地有些失望,好在現場並不隻有嘉賓這些人。平票並不意味著結束,而是意味著可以加投。至於加投
的對象…
圓頂帽男人轉身看向觀眾席那裡有一二三排滿滿當當的新聞媒體。
這些人不都是票數嗎?
於是在夭捺蹙眉的凝視下圓頂帽男人將扒臉的投票權給了新聞媒體們:“輪到你們了投票選擇是否要現場扒下夭捺的臉。”
媒體記者們麵麵相覷沒有一個人說話怎麼回事他們怎麼從看客變成參與者了?
圓頂帽男人沒有催促他們投票似乎並不著急那張雕塑般固定的笑臉看著每一個人連高高揚起的唇角弧度都沒有變化兩顆深邃的黑眸正深深凝視著記者們低聲溝通的模樣。
“讓我們投票欸搞什麼啊怪不安的。”
“怕什麼?”攝影師指了指不遠處的全息發生器那兒正在播放殺人直播間的主畫麵“直播間又沒有拍到我們
“所以投死亡票?”
“人氣女網紅被當場扒臉這可是十年一遇的大爆點你不要嗎?”
記者們避開警察低聲溝通著。
止役卻從他們躲躲閃閃的神色中察覺到他們的惡意:“你們是不是瘋了投死亡票?沒聽到夭捺說的話嗎你們這是在殺人!”
警方再上火也沒用因為票數掌握在無良記者手裡圓頂帽男人甚至不需要他們說出口就能從他們腦海裡截取到投票的意向將匿名貫徹到底。
就算警方拿著槍逼記者們投否也沒用沒人能看到腦海裡的意識。
“越來越多死亡票了噢!”
圓頂帽男人發出桀桀的笑聲回蕩在直播現場裡刺耳的聲音勾起所有人心中的不安。
而當事人夭捺被票數包圍位於風暴的最中心卻麵不改色。
圓頂帽男人試圖從她臉上找到不安、恐懼的神情他享受人類無能為力的情緒可惜夭捺臉上除了漫不經心的微笑什麼都沒有…
在這個投票的空檔裡她終於開口了。
夭捺看向鏡頭將鏡頭當作聊天對象問:“市政中心記者藍先生你給我投了什麼票?”
被點名的記者肉眼可見怔了幾秒。他雖然沒打算給夭捺投死亡票但在直播現場被點名還是有種莫名的羞恥感有種自己和殺人直播間牽扯在一起的感覺。
好在夭捺不隻點了他的名字她的目光淡淡落在對麵烏壓壓的人群裡將藏在裡麵的懷有惡意的觀眾一位接著一位地點出來:“國家安全頻道的攝影師麥克娛樂報主編黃安然
編輯林柯樺,體育頻道記者賈斯丁…
她每點一個名,現場的人頭就攢動了幾下,給足了反應。
原本媒體人覺得,反正鏡頭拍不到自己,沒人知道他們是誰,就算他們投出了死亡票,也不會有人發現他們參與了投票,並沒有間接殺人。
可這樣的僥幸,被夭捺親手打破了。
該死,夭捺是怎麼認識他們這麼多人的?怎麼連小小助理的名字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