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身後的門關上,沈少傑才看清楚是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一個臉上長滿了紅點點的,頭發亂糟糟仿佛好久沒有清洗過得,個子卻和自己一樣高甚至比自己還要高一點的,穿著女仆裝束的二十多歲的女孩子。
這是下午給自己倒水的女傭,也是唯一一個在薑淩轢身邊待著超過三個月的女傭,叢妮妮。
但是下午的她,似乎不是這幅嚇人的模樣?亦或是自己壓根就沒注意到她長什麼模樣?
叢妮妮看見沈少傑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本來就紅潤的有些刺眼的臉蛋,此時此刻更是紅的仿佛血液要從紅點點裡麵溢出來似的,“你,主人,你,會死。”
叢妮妮低著頭,雙手緊緊的拽著自己的圍裙,嘴裡很艱難的發出了幾個聲音很低的低音。
沈少傑想了半天,回憶了半天,才聽懂,你,會死,這幾個字。
“她,你知道?”沈少傑即使再不想承認,也得感謝眼前這個醜陋無比的女傭,她剛才救了自己。
叢妮妮不知道沈少傑指的知道是知道什麼但是,她覺得臥室裡的事情,她即使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卻也是見過好多次的,因此點點頭,表示知道。
“我怎麼能出去?”沈少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可是,自己已經錯過了離開的最佳時機,隻好求助於眼前這個醜陋的女人。
他伸出保養得俊美無比,白淨修長的手指,抓住了叢妮妮的手,沈少傑皺著眉頭,這手,枯枝一般,到底做了多少活,才會如此粗糙。
叢妮妮簡直要喘不過氣了,她用力的搖頭,用力的搖著,若不是脖子足夠的健壯,沈少傑都擔心她的脖子會不會因此而脫落,左右飛馳而去。
“好了,彆搖了。”沈少傑忍住心裡的惡心,伸出右手。。按住了眼前這個還在做撥浪鼓動作的頭顱,隨即立刻鬆開手,不著痕跡的在身後的褲子上麵用力的擦了擦。“你是說,我現在出不去還是什麼?”
“等!”叢妮妮低著頭,費勁的喘著氣,一隻手卻堅定不移的指著牆上的掛鐘,嘴裡發出一個音節。
沈少傑聽懂了,那是等待的“等”字。
等?
隔壁的臥室裡,熱鬨的聲音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受影響,仿佛發現自己的隻有眼前的這個醜陋的女傭。但是經過多次戰鬥的經曆告訴沈少傑,若是他現在大搖大擺的走出去,必定會阻礙,即使不會死,也會落下個重度傷殘。而薑淩轢給的解釋,不過是把自己當成了宵小之輩或者是采花大盜之類的,傷白傷,死白死。
“等多久?”沈少傑隻好再次柔聲細氣的問。
叢妮妮搖了一下頭,停了。伸出另外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的臉。
沈少傑一下子爆紅了臉,他以為,眼前這醜陋的女人,是想要自己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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