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有副好皮囊,性子也夠成熟沉穩,隻要以後不會像狗皮膏藥那樣黏著她,偶爾約一次也不錯。
最關鍵的是,和顧行搞一起能氣到白玖凝。
被白玖凝壓製多年,容煙現在才有了扳回一局的滿足感。
容煙搭順風車來到君悅府,開著白色Polo回了租房。
換上舒適的家居服,把顧宅東樓的信息輸進電腦,容煙開始畫預覽圖紙。
其實妖豔輕浮隻是表象,隻要進入工作狀態,她可以心無旁騖地坐一整天。
她結合顧行的要求,先畫出大致框架,看來看去總覺得不滿意,修修改改累到脖頸發酸才起身。
拿起被調成靜音的手機,上麵顯示的時間是半夜十一點。
容煙揉著酸痛的脖頸煮了碗麵,又洗了個熱水澡,一夜好眠。
次日是周一,也是容煙被調去設計部的第一天。
因為要做工作交接,打完卡她率先來到市場部。
幾位關係不錯的同事,都來小聲恭喜她逃出白玖凝的魔掌。
大家說說笑笑,有個同事無意中提起朱老板。
“朱鵬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被人扒出做假賬偷稅漏稅,剛剛聽說已經進去了。容煙,你的訂單又泡湯咯!”
容煙猜到朱老板的訂單要黃,卻沒想不到他會惹出這麼大的麻煩。
她隱隱覺得此事沒有那麼簡單。
半小時後,容煙把工作交接完,來到設計部報道。
設計部有三個小組,容煙被分到C組。
C組算上容煙共五人。
一個老實巴交的女大學生,和容煙一樣剛出校門就被招進來,除了滿腔熱情什麼都沒有。兩個四十多歲的大叔,成天抱著保溫杯談養生,除了事業心什麼都有。
組長叫趙招娣,是個四十歲的老姑娘,人送外號“滅絕師太”。滅絕師太沒談過戀愛,沒有男朋友,入職容氏十五年,矜矜業業,任勞任怨。
A組有兩名享譽國內的頂級設計師,B組有個高薪挖來的海歸,就他們組是最不被看好的菜鳥組。
每月和每季度的考核都要墊底。
容氏的女士工裝裙已經夠死板,趙招娣硬是覺得領口開太大,卡了個隱形扣。
趙招娣長相寡淡,既不施脂粉也不苟言笑。
容煙被趙招娣如喪考妣的表情,震懾得連打招呼的欲望都沒有了。
趙招娣在電腦上翻看著容煙在市場部的“顯赫業績”,眼角的魚尾紋越擰越深。
“容總就這麼看不起C組!什麼菜貨都塞進來!我這個組長沒法再乾了!”
容煙噗呲笑出聲。
她被人罵過“狐狸精”,“不要臉”,但“菜貨”還是第一次。
“你還有臉笑!”趙招娣捂住心口,滿臉寫著“苦大仇深”四個字。
“今年C組的績效一直墊底,所有人隻能勉強領到底薪。下個月要進行季度考核,如果我們還是無法突破,就等著被裁滾蛋吧!”
“趙組長,一起努力。”容煙敷衍地回了句。
“努力?我每天第一個來公司,最後一個離開,周六周日加班加點,難道我不夠努力?”趙招娣滿臉委屈敲著桌子,“我早就受夠了那三個蠢貨,又給我送來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我還是去找容總辭職吧!”
容煙聽得頭皮發麻,“我是京大建築係畢業的,誰告訴你我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趙招娣把容煙打量了好幾遍,冷笑,“在市場部三個月,你隻簽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