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許,他們被毒打過,但還是對這個世界懷著坦蕩的赤子之心。
“說笑的。”趙令安道,“我這裡給大家提供的是椒紙,兩張紙三文錢,筆自帶,墨是徽墨,用一次收兩文錢,能用多少就看你們自己的謄寫速度了。”
椒紙!可防蟲蠹之害,百年不腐;徽墨!墨色如漆,千年不褪。
市麵一部一百六十頁的《漢雋》賣六百文,去自印也得兩百六十文。①
倘若他們來這裡抄寫,既可以練書法,又能溫習,還能不必一次掏出幾百文錢,無法考慮接下來如何吃用的問題,或者為了攢錢,白白浪費好幾月光陰。
族姬此舉,根本就是分文不賺!!
“大恩難謝。”學子們激動再拜,“請族姬受我等一拜。”
趙令安搖頭,將海棠帶回來的一小遝仿單交給他們:“不用謝我,若真要謝,就把這些發給你們覺得需要的學子。”
“一定!”
有人今日得空,施禮問:“敢問族姬,抄書之事,何時開始?”
“申時還有一次,若來晚了,酉時一到也不能再抄錄。”
還有兩刻左右才到申時!
“我等先告辭,回去告知好友,拿上筆與書袋,申時再來與族姬道謝。”
趙令安頷首,看著他們離開。
隻不過她的體力到了極限,得回康王府歇一陣,再跟劉錡練一套坐式八段錦,恐怕聽不到他們的道謝了。
“海棠,報社還沒掌櫃,你先留下主持這裡的事務,等鋪子關門再回就好。”
“諾。”
疲憊且有些頭暈的趙令安,整個人倒在梁紅玉身上,一路睡回康王府。
有了陳東幾個口口相傳,報社的所有兼職俱到位,那些個來抄書的學子為了感謝趙令安,每次抄完書都自發幫忙掃掃地擦擦桌,弄得鋪子負責清潔的舒伯墨姨如臨大敵。
趙令安聽海棠回稟,隻覺得哭笑不得,讓他們放心,後院非內部人員不得進,報社還是十分需要他們的。
前店的人手到位,後續再慢慢物色報社成員就好。
趙令安慢慢將麵試的重點,放在休整中的女子美容□□上。
因□□的特殊性,她們上到掌櫃,下到跑堂,都必須要女孩子。
隻是她那些工作都需要有經驗的從業人員,招來的員工還得先培訓,不少聽都沒聽過什麼瑜伽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