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赤也感動了,還沒有人這麼相信過他,心中不由得又產生了幾分親近感。
顯然,他這時候選擇性遺忘了自己挨揍的原因。
“日暮桑,你都不知道,我們副部長…哦,就是那個真田,他是網球部的副部長,平時可凶了,脾氣還很暴躁。這次我不小心坐錯車,錯過了部活訓練,回去肯定會被罰,說不定還會被鐵拳製裁……”
說到這裡,他整個海帶都蔫巴了。
從神奈川坐錯到東京?
日暮月很是不敢苟同海帶頭少年充滿主觀情感的發言。
但是,在那雙碧綠貓眼的盯視下,他棒讀道:“啊,真是太壞了。”
“你也覺得吧?真田副部長太可惡了,一點都沒有幸村部長和柳前輩和藹可親!”炸毛海帶頭瞬間找回了活力。
日暮月微微勾起了唇角,又很快壓下:“切原君,很喜歡你口中的柳前輩…和幸村部長嗎?”
“當然啦!”切原赤也答得肯定,“幸村部長和柳前輩可善解人意,可溫柔啦!就是現在幸村部長不在部裡,柳前輩一個人也反抗不了真田副部長的黑暗統治!”
“你們好可憐。”
“是啊,我們好可憐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天,期間日暮月看了幾次手機。
切原赤也非常傻白甜的有問必答,完全沒有發現日暮月在套話就算了,還覺得和對方很投緣。
電車到站,日暮月背上箭筒,一手拿著弓囊,一手推著行李箱。
“走了,切原君。”
切原赤也懵懵跟在後麵下了車,都走出站了才想起來問:“日暮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下車?”
日暮月頭也不回地嚇唬道:“我不知道啊,我隻是想把你拐去賣了。”
三歲小孩都不會信的謊言,某單細胞海帶頭信了。
他抱緊了自己:“我、我不值錢的!”
日暮月停下腳步,回頭,好奇問:“你一直都這樣嗎?”彆人說什麼都信。
“啊?”切原赤也沒懂。
日暮月也沒有解釋,隻說道:“我的意思是,騙你的,快走吧。”
切原赤也表情變換,猶豫了幾秒,還是追了上去。
他剛想要說些什麼,瞄見了前方一道熟悉的身影。
“柳前輩!”
一隻小海帶如乳燕投林般奔過去。
親人啊!!!
柳蓮二穿著一身土黃色的運動服,在人群中極為顯眼。
切原赤也心中湧起終於看到親人的心酸感,鼻頭泛酸,眼眶中盈滿淚水,要掉不掉:“嗚嗚柳前輩,你是來接我的嗎……”
然而,柳蓮二無情道:“不是。”
切原赤也緊急撤回一泡眼淚,立刻變身霜打了的小白菜,蔫嗒嗒的。
日暮月看完了兩人的互動,對棕發少年說:“蓮二,你這學弟真有意思。”
柳蓮二無奈喊:“阿月。”
就聽這揶揄的語氣,哪裡是覺得有意思,分明是覺得好玩。
他順勢接過行李箱,頓了頓道:“你一路坐車累了吧,要不先去我家歇歇,我爸媽聽說你要搬來神奈川都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