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赤也是這樣,柳蓮二也是這樣……管中窺豹,亦可見立海大網球部不一般的凝聚力,以及為相同的信念奮鬥的決心。
“我相信你,”日暮月笑了笑,“蓮二做什麼都追求儘善儘美,網球想必也不例外…不對,應該是更甚。”
畢竟,蓮二真的很喜歡網球。
*
第二天,兩個少年坐上公交車,於二十分鐘後到達立海大附中。
校門口,日暮月看到了那個熟悉的海帶頭。切原赤也貓著腰,眼神東瞟西瞟,上個學鬼鬼祟祟的,然後就收獲了一聲正義的爆嗬。
高大嚴肅的黑臉少年嚴厲訓斥他這種不夠光明正大的姿態,進而又從他打得歪歪斜斜的領帶批判其不夠認真的態度。
可憐的小海帶被訓得像一隻鵪鶉,還要手忙腳亂地重新係領帶。
日暮月:“哦豁,切原君遭遇黑臉大魔王了。”
柳蓮二想上前解救一下學弟的腳步一頓,不確定地問:“黑臉大魔王?”
日暮月:“……”
不用他回答,柳蓮二就憑借自己的高智商和收集的資料得到了答案:“說的是真田?誰和你這麼…形容過他?”
汗流浹背了啊屬實是。
心虛的日暮月瞟了眼校門口成為焦點的某人,不明顯,但沒能瞞過身邊的少年。
“是赤也嗎。”
這是一個肯定句。
對不起,切原君,我辜負了你的信任!
日暮月找補道:“切原君其實很尊敬真田同學,隻是表達的方式有點特殊。”
他這是實話。雖然切原赤也總是表現得大逆不道,但對網球部的前輩有著類似於對長輩的孺慕之情,對真田這個嚴厲老父親也是一樣。
而且:“切原君可是跟我說過很喜歡你的。”所以你不能打他小報告。
柳蓮二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隨意地“哦”了一聲。
說話間,兩人走到了校門口。
真田銳利的目光刺過來:“這位同學,為什麼沒穿校服?”
少年長相老成,語氣嚴厲,很有威嚴,正是十幾歲少年最害怕的那類人。
但日暮月無所畏懼。除了空癟的錢包,已經沒有任何事能動搖他的內心了。
“因為今天剛轉學過來,還沒有拿到校服。”
真田表情緩和下來,但並沒有什麼用。他那一身氣勢依舊迫人,讓人不敢直視,更有甚者繞路而行。
真田朝他點了點頭,說道:“歡迎加入立海大,日暮同學。”
黑發少年彎眼笑:“多謝。不過,真田君怎麼知道我?”
其實他知道,多半是因為他身邊的柳蓮二。
真田眼神卻有點飄忽:“昨天赤也和我們說過遇到你的情況。”
日暮月感到了一絲違和,他謹慎詢問:“切原是怎麼說的?”
想到切原赤也的胡言亂語,真田決定省略中間過程:“就說你幫助了他。作為赤也的前輩,我要對此表示感謝。”
日暮月對此保持懷疑,但也隻是擺擺手:“沒關係,剛好遇到了嘛。”
柳蓮二看了看時間,道:“早訓還有十分鐘開始,我們先走了,赤也一起吧。”
真田:“好。”
走出老遠,切原赤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