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旁邊的北堂寒夜迅疾無比的一把將人拉開,取代了他的位置握住了紅衣君王的手,帶著他手中的劍妙到毫厘地將射到眼前的箭撥開。
從劍上傳來的大力令君王虎口發麻。
與此同時,楚倚陽的耳邊響起了一道久違的機械音:“你醒了。”
被撥開的利箭去勢不減,深深沒入左側牆中,隻剩下半截箭尾在外麵顫動。
反應過來的燕王殿下已經跟舉著火把的老太監一樣緊緊地貼在了牆上,警惕地看著對麵。
楚倚陽手中的劍被身旁的人拿了過去。
北堂寒夜一手攬著他,另一手垂了下來,劍尖斜指地麵。
密道裡出現了埋伏,要麼是安排在皇陵裡的人被殺了,要麼是被策反了。
他看著對麵那些顯出身形的人,跟潛入宮中的黑衣人不一樣,他們沒有蒙麵,所以北堂寒夜一眼就認出了為首那個老者。
“大將軍?!”舉著火把的老太監看清對方的臉,也失聲喊了出來,“你為什麼——”
他看著這個身著甲胄的老者,滿臉都是不敢置信,可認出了那是瑤池少主身邊另一個長老的北堂寒夜卻不覺得驚訝。
不管怎麼變,幻境裡的一切都是向著真實的曆史性趨近。
掌控皇陵出口,進入密道的,總是站在燕王那邊的人。
對麵的人來到離四人還有十幾步的距離停下,為首的另一位瑤池長老看著這邊,開口道:“燕王殿下,過來。”
謝長樂卻站在原地沒有動。
在黑暗中放箭就射,不管是衝著他還是衝著他身後的兄長,都是極為危險的人物,何況對方手中還拿著方才射出這一箭的弓,絲毫沒有要掩飾的意思。
他從牆邊回到了兄長跟老師身邊,沉聲道:“我不去。”
可話音落下,卻有一隻手從他背後抵了上來,輕輕推了他一把,然後是他熟悉的聲音響起:“過去,他不會殺你的。”
——但若是留在這邊,會不會受傷就不一定了。
聽見兄長的聲音,謝長樂轉過了頭。
雖然他的兄長不管在闖禍、還是闖了更大的禍的時候,說話都是這種不在意的語氣,但此刻他卻聽出了一些不同。
或許是因為弟弟差點在麵前被殺,又或是因為這裡離皇陵近了,楚倚陽被封鎖的記憶觸動,恢複了清醒。
眼下,他還被身後的人攬著沒放,背後還感覺得到另一人胸膛的溫度。
再想到自己剛才是怎麼罵弟弟,還說直接把他殺了算了,記憶再往回走,又是在床榻上、在喜殿中如何取悅身後的人……過多的信息簡直令楚倚陽的大腦過載。
那些落在原本的紅衣暴君眼中,令他疑惑不解的神情、目光,都再清楚不過地昭示著北堂寒夜對他的懷疑,還有他先前蒙眼的舉動……
這令向來以“不跟主角產生過多糾纏”為原則的楚倚陽感到一陣窒息。
忍住扶額的衝動,楚倚陽看向站在麵前的弟弟。
他明顯還陷在這個幻境裡,什麼都沒想起來。
這時,北堂寒夜鬆開了手:“皇陵有出路,你們先過去,我收拾完這些人就跟上。”
“好。”
楚倚陽答應得很乾脆,離遠一點,正好不那麼尷尬。
他想著自己能夠恢複,應該也有幻境跟現實重疊的緣故,他們說不定已經身在皇陵附近,蜃氣搞不好都擴到了郊外。
他朝弟弟一招手,嘴裡則對北堂寒夜說道:“那我們就先過去了。”
話音落下,被召喚到他身邊、已經做好準備跟哥哥一起突圍的燕王殿下,就見到老師一把拽住了自己的哥哥。
楚倚陽踉蹌了一下,不過腳踝上的金鈴卻已經不再作響。
他被拽回原地,停在離北堂寒夜極近的距離,見那雙如同寒潭的眼眸盯著自己:“山洞裡的人,是不是你?”
這明顯已經恢複了記憶的人頓了頓,然後臉上的神情化為了北堂寒夜更熟悉的冷淡,開口道:“不知劍尊在說什麼,有什麼問題,不如等出去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唇亡齒寒太太完結了!
我每天更新完沒有追文的快樂了!
她什麼時候開新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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