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安的回答是她未曾設想的，實在是太過於大膽了。
彆的人類和提督對深海都是避之不及，這小子更是膽大包天，還想跟深海契約。
就連正常人該問的為什麼侵略人類這樣的問題也不問，反而注意點在艦娘的身上。
真就是一點都不為人類考慮唄。
難道他的腦回路就跟正常人完全不一樣?
就單純的是個奇葩。
所以書店內突然安靜了下來。
兩個人互相瞪著眼睛對視。
“怎麼了姐姐?難道我的問題很奇怪嗎?”
維安睜著懵懂無知單純的大眼睛看著白發女子。
活脫脫的就像無知孩子天真的想法而已。
但有過前麵交流的白發女子當然明白這隻是維安的偽裝罷了。
所以在經過最初的驚訝之後，白發女子這時看向維安的目光也變了。
雖然維安的問題有些離奇，但是她本來就是來了解人類的。
維安就像一個特殊的個例為她展現了人類的多樣性。
而且維安提出的這個問題是她從來都沒考慮過的。
艦娘能和人類契約，那深海呢?
她們真的從蘇醒開始就沒考慮過這樣的事情。
對於擁有提督的艦娘跟普通艦娘之間的區彆，在長時間的戰鬥之中她們也發現了，作為提督的艦娘成長性是更高的。
而且對普通的深海艦隊的威脅更大，因為這些艦娘出動就是以提督為中心的艦隊形式。
提高了艦娘與艦娘之間的合作能力，戰鬥的上限也是成倍提升。
恰恰關於合作這種東西正是深海最缺乏的能力。
普通的深海沒有自己的意識，隻能下意識的按照本能行事，對非深海以外的目標都會被認定為敵人。
直到有了高級深海的出現，能夠對一定數量的普通深海進行指揮一定程度上約束了她們的行為。
但是這些深海隻有本能，就算按照指令行事也隻是像單純的機器一樣，效率低下。
而高級深海掌控著屬於自己海域附近的普通深海各自為戰，能一起行動也是因為有人牽頭，以及一些其他的原因。
最重要的是深海內部也並不是很安穩。
因為深海的性格暴躁，經常會有爭鬥的出現。
深海不對人類下死手的原因也有，如果真的將人類消滅乾淨的話，就像人類一樣沒有外界的敵人了。
之後就隻剩下無儘的內鬥。
這也是高級深海之間心照不宣的事情。
現在維安所說的這個問題，也讓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如果深海也可以擁有提督的話，那麼深海之間就會有一大部分力量能被集結起來。
並且對人類的看法也會在一瞬間發生巨大的改變。
他們並不是沒有作用的蛀蟲了。
有了提督的話，就可以讓一些本來就沒有目標擺爛的深海，找到屬於自己的目標，給她們找點事情做。
所以她狠狠地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