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屠村的事情又不是沒有,前一陣子,聽說官兵到隔壁兩個村子搜查要犯,血洗了整整兩個村。
兩個村子的人,全都被屠殺乾淨,一個都沒留。
村子血流成河,血腥味半個月都沒有散去。
如今要輪到他們村了嗎?
有膽小怕死的人已經嚇暈過去。
閔希瑤這時候似乎才反應過來,縮了縮脖子,一副受驚的模樣,聲音裡打著顫。
“兵爺,我真的沒有見到過畫像上的人。我這些天,都沒有出過村子,怎麼會見到外人?村裡人都可以給我作證。”
她似乎被嚇到了,又似乎被氣到了,轉過身,指向閔雪嬌:
“官爺,她原是我的堂妹,因為我和她們家斷了親,記恨我。又因為今天早上來我家借銀子,我沒有借給她,故意誣陷我。”
她像是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急得快要哭了,氣憤地質問閔雪嬌。
“閔雪嬌,我沒有銀子借給你,你就能汙蔑我嗎?怎麼說,我們都是姓閔,都是一個村的啊!”
眼淚嘩啦一下流了下來,閔希瑤捂住胸口,傷心極了。
閔希瑤的話,惹起了全村共鳴。
“對呀!閔雪嬌三番五次陷害閔希瑤,而閔希瑤這些天都在村裡,什麼都沒有做。”
“閔雪嬌今天早上找閔希瑤借銀子了?”
“她可真不要臉,沒借到銀子就汙蔑彆人。她的心怎麼這麼狠毒?”
村民們鬨哄哄的,都在指責閔雪嬌。
閔雪嬌的腳受了傷,又被官兵拖了進來。
現在頭發散亂,身上和臉上到處都是泥土,狼狽得不像樣子。
身上的傷,又被眾人指責,氣得麵紅脖子粗。
想要出聲反駁,一把鋒利的大刀立馬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感覺脖子一涼,閔雪嬌嚇得魂都快丟了,連連打顫。
為首長官將閔希瑤和閔雪嬌的表現都看在了眼裡,又從村民口中的話,分析兩個人話中的真假。
他麵無表情,看著閔雪嬌和閔希瑤兩人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
閔雪嬌猛然對上那雙如老鷹般的眼睛,打了一個哆嗦,趕忙低下頭,不敢再出聲。
她現在有些後悔攤上這攤渾水,本來想整死閔希瑤的,先在說不定……
不敢想象後果,她猛然起身,眼神堅定地指向閔希瑤,一口咬定:
“大人,小女子不敢說謊,就是她,是她窩藏了犯人。”
閔希瑤心裡冷笑:
閔雪嬌啊閔雪嬌,我本不想理你,你上趕著要作死,怪得了誰?
她沒有解釋,也沒有慌張,一派鎮定,並沒有心虛的模樣。
為首官兵眉頭緊鎖,兩人的樣子呈現鮮明的對比。
這個叫閔希瑤的女子,從他們進門,並沒有慌張的模樣。
反觀這個帶他們過來的女子,眼神裡的惡毒溢於言表。
這個一進的院子並不大,也沒有後門,圍牆很高,裡麵的人沒有準備。
他們進來的這點時間,即使裡麵藏了一個人,也不會這麼快逃走,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最後,他得出一個結論,那個帶領他們過來的女子,和這個叫閔希瑤的女子有私仇,想要利用他們報仇。
嗬嗬,真是好啊!
要不是上次他們屠殺兩個村的百姓,被上麵知道了,嚴令禁止屠殺百姓,今天就不會這麼溫和了。
正當這時,村長和族長,以及村裡幾個比較有名望的人小跑著進來。
幾人向官兵行禮以後,村長認真道:
“大人,這件事,怕是有誤會。閔希瑤這丫頭一直沒有離開村子,更是不可能私藏要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