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反倒成真了,這都是命數,發丘一門,終究是毀於觀山太保……”
墨染先生搖搖頭,留下這麼一句耐人尋味的話,緩緩走進了小院中那間古色古香的小屋。
流言成真?
發丘一門,毀於觀山太保?
老魚百思不得其解,剛把安魂羊璽包起來收好,身後傳來了窸窣的腳步聲,緊接著便是劉釗特有的語調
“師弟,你還真是守時啊,師父他老人家呢?”
老魚回頭一看,劉釗手裡拎著大包小包的禮盒走了過來。
“師父不舒服,進屋休息了。”
老魚隨口解釋著,重新打量了一眼這個二十三年未曾謀麵的二師兄。
現如今的劉釗,完全變了一副模樣。
他梳起了高高的發髻,身上還披著青白相間的道袍,這造型,再來一柄拂塵,活脫脫就一道士。
“出家了?”
老魚好奇道。
劉釗點點頭,看似不經意的往院中小屋那邊瞟了幾眼
“對,修身養性。”
老魚忽地想起了何磊,再看劉釗這模樣,自然明白了些許。
這貨八成是以為師父會見他,專門搞出了這麼個造型,這就是給師傅看的!
師父說等他百年之後,隻有自己能夠給他立碑修墳,或許是對自己二十三年來堅持不懈儘孝的認可。
或許是在暗示自己,其他的師兄,做不到了!
論孝心,大師兄肯定在自己之上……
師門解散之前,大師兄就已經深得師父真傳。
大師兄李越所擅長的行字訣,正是行川涉水遁土平障的能耐。
尤其是搭配他自創的各種機械利器,下墓探棺猶如探囊取物,師父甚至給他封過械皇的名號。
師父遲遲未歸那次,他比誰都著急,如今師父暗示自己大師兄都無法給他修墳立碑,足以證明大師兄已不在人世。
還有那句,發丘一門,毀於觀山太保……
難不成大師兄是被觀山太保……
可那觀山太保明明就不存在,隻是現如今的影視小說虛構出來的稱謂,就連那句發丘一門毀於觀山太保也都是虛構的故事情節……
至於野史中記載的觀山太保,刨除文人轉述記載之中神化的嫌疑,充其量也隻是朱元璋為了防止自己的墓穴被盜設置的守陵人職位罷了!
“交易過後,不要再與劉釗有任何瓜葛……”
師父的話忽然從腦海中再次冒出來。
二師兄,師父信不過。
至於三師兄,鑽進書裡天王老子來了也不理會的角兒,此時也遠在京都任職,二十多年裡,老魚也隻是跟他通過三五次電話。
每次說不了幾句,三師兄位召興就說手上還有大把工作要做,匆匆掛斷電話。
所以在師父看來,三師兄,指望不上。
師父倒是還有個女兒,發生變故之前,師父說過要去探望她的,莫非那個漂亮到令人發指的師姐也……
“想什麼呢?安魂羊璽呢?趕緊拿出來。”
劉釗敦促道,看那架勢,他並不想在這裡過多停留。
身上的道袍,多多少少有些不合身,老魚看得出,劉釗渾身不得勁。
“錢呢?彆說拿這堆禮盒裝著呢,那可是一千萬,這麼幾個盒子裝得下?”
老魚說著瞥了一眼那些禮盒。
海參,乾貝,鮑魚,蟲草,人參,鹿茸……
甚至還有一盒虎鞭。
這麼個補法,是要把師父送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