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兩兒一女，大兒子和大兒媳跟我斷絕關係，再也不會回來了，小女兒也沒了，隻有這個兒子，卻……”
那個中年男人轉頭看了朱向清一眼，又默默的轉過頭，但朱向清卻看到那隆起的被子，下半部分是缺失的。
“我兒子是化肥廠的工人，那天化肥廠的車子刹車失靈，直接從他的雙腿上壓了過去，所以……能保住命就好。”
朱向清還是沒有說話，她實在吃不準這個老太太的想法。
“姑娘，不瞞你說，我兒子需要營養，可我家裡的細糧已經吃完了，黑市我不敢去，我這張臉誰都認識，正規的渠道我又買不到，隻能求你了。”
“奶奶，我上次告訴過你，我隻不過是一個下鄉的知青，哪有本事弄到這個，我自己都吃粗糧，哪裡給你弄細糧去。”
“我知道，你們知青是沒錢弄細糧，我是有錢弄不到細糧，彆看我平時耀武揚威的，其實我一直在找細糧，還有肉。”
“奶奶，你高看我了，我真的沒有這個能力。”
“給，這裡是一千塊錢，無論你弄到什麼東西都可以給我送來，我多貼少補。”
“奶奶，我說的話你怎麼聽不懂。”
“我能聽懂，上次其實我看到王大廚了，從你尿尿的地方拉出一頭野豬，我就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人。”
朱向清：“……”這老太太還玩起了聲東擊西的遊戲了。
“姑娘，你放心，我不會出賣你的，不然我兒子要被活活餓死的，你就看在我兒子已經殘廢的份上，幫我弄一些細糧吧。”
“奶奶，我不能保證的，還有這錢，我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