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瞧著富察雲依離開,皺著眉頭就想追上去,可想了想還是歎著氣上了馬,跟著方才躲在暗處的朝鮮士兵回去了。
沒講出自己的心裡話,李淵怎麼想怎麼鬱悶,可也無法,自己隻能回去成親,往後的事兒這時也就不想了。
這邊,福臨就帶著小李子到了納蘭明珠府上,敲了門,開門的小廝一見來人一邊行禮,也就讓著福臨進去了。又見小廝去請了納蘭明珠來。
納蘭明珠從後院來時,看到福臨,還是愣了愣,但隨即整理著裝,向著福臨行了官禮:“奴才恭迎皇上聖駕,未能迎皇上,還請恕罪。”
納蘭明珠此時還想著,福臨是為了賜婚的事兒來的,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卻見福臨坐在正堂的椅子上打量著他,遲遲不開口說話。納蘭明珠也就彎著腰,保持著行禮的姿勢,心裡打起了鼓。
“起來吧。”福臨食指輕敲著桌麵。“知道朕今日來作何嗎?”
納蘭明珠抬起頭,望著福臨,搖了搖頭:“奴才愚鈍,還請皇上告知。”
福臨也不急著說,揮揮手示意身邊人都出去,下人們也都退了出去,堂上就留了倆人在。福臨才開口:“都走了,你也不必拘禮,從前怎麼喊我,如今便怎麼喊。”
納蘭明珠也不矯情,張口就應了:“福臨。”
福臨笑,許是為了證實自己不是說笑,也就起身坐到堂前的台階上,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讓納蘭明珠坐過來:“過來。”
“我今日來,是為了長逸大哥來的。”福臨也不自稱“朕”了。
納蘭明珠撇過頭看著福臨,意味不明。福臨又說:“近幾日來,費揚古合著些大臣總是會上奏同一件事兒,我想著就來問問你。”
“不知何事。”納蘭明珠似問卻也肯定著,心裡也清楚是什麼事兒了,又想要不要告訴福臨實話。
“都說大哥在你府上,此前在江南也是碰見了你們了,金玉也是那時帶回來的吧?”福臨也看著,手合放在一起,撐在兩隻腿上。
“您相信我嗎?”納蘭明珠不忙著回答,而是看著福臨真正道。
“朝堂之上,我隻信你。”福臨隻一句話,納蘭明珠便心安了許多。
正要開口,小廝突然進來了,在納蘭明珠耳邊耳語幾句,納蘭明珠臉色變了變,又恢複正常。隻朝小廝點點頭,不多時富察格泰就走進來。福臨瞧見來人,一下站了起來。指著富察格泰,一臉驚訝,又轉過頭瞧納蘭明珠:“真的?沒有死?不是假扮?”
納蘭明珠點點頭,走過去將富察格泰扶到福臨身邊,富察格泰見著福臨,也是未說話,在一旁倆人未反應過來時,富察格泰單膝跪地,抱拳行大禮:“末將見過皇上。”
這一跪,福臨是慌神了,忙扶起了他:“不必多禮。”福臨頓了頓,如釋重負的笑了:“大哥。”這如釋重負,指的自然是他自己也好向著富察雲依解釋了,畢竟這宮裡留一個最親的人,她也就安心了。
這一稱呼,三人倒是都回到了從前,也就無話不說,富察格泰和納蘭明珠也就不顧及福臨的身份了,此時無君臣,隻是兒時到大的玩伴罷了。
富察格泰和納蘭明珠一人一句也算把事情都解釋清楚了,福臨麵色鐵青,額上青筋暴起,他沒想到費揚古竟是這般的人,他原隻當費揚古生在大家,也就囂張傲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