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二公子從小到大應該都沒有那樣“落魄”過。
可他依舊漫不經意。
那時候虞杳杳都以為他真準備帶著州越就那樣清閒度日了。
直到那年年底。
彆墅整體落成。
他丟下其餘事務突然出手。
近乎破釜沉舟挽大廈於將傾。
他將瞞了許久的項目推出重新搶占原先失去的市場份額。
老爺子接了個措手不及。
乾戈寥落。
虞杳杳才發現,自己又被他給騙了。
這兩年,州越上下幾乎進行了一次大換血。所有的結構與程序早已不是之前的州越。
這人的心思太深,虞杳杳已經吸取了教訓,她不再妄圖去看懂他,也不輕易再去猜他。
居於高位多時,他的心思好像越發難以看懂,也越發淡漠冷情。
有時候連虞杳杳都會被冷到。
想起什麼。
虞杳杳算了算,好像已經快四年了?
將近四年,她都沒有什麼蹤跡,也沒再回過北城。
相隔兩國,虞杳杳和她的聯係漸漸也少了。
事情遠得像是上個世紀的事情。
那一場繁華夢。
那一頁故事,好像所有人都翻過去了。
也不會再回去了。
他們都不會再在他麵前提那個名字。
隻是還是會叫她這一個旁觀者生出些感慨來。
草。她反而比當事人還念念不忘那一場愛意糾纏?
難得出來跟他們吃完一頓飯。
他的手隨意搭在扶手上,跟況野說著事情,側臉冷峻。
低眸看眼時間,差不多了,容隱拿了外套先走一步。
有一場宴會,他得親自前往。
他一走,虞杳杳嘀咕:“怎麼感覺他更冷了。”
況野咬著煙,低頭看手裡剛分的牌:“人不可能永遠停留在過去。”
虞杳杳咬了下唇。-
因為工作回國,舒清晚剛到的第二天就先參加了一場飯局。
都是各路的朋友,倒是不會拘謹和不舒服。隻是聊著聊著,恍惚間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大概是北城能給她的獨有的感覺。
周圍人在說著話,說起了某位人物,他們沒有直言,用某個稱呼代替著。舒清晚生出好奇,多聽了幾句,很快就在心裡解出了答案。
她端過酒杯,彎了彎唇。
記不清多久沒有涉足過這樣的情景。
這幾年,彆的不說,她的酒量就長進了不少。
可能是因為愛上了威士忌,被鍛煉了出來。
周圍的人沒有落下她,不忘將她也帶進聊天之中。
“接下來有沒有什麼安排?”朋友跟她一起回國,主要是回來吃喝玩樂。
她想了想,“可能要去趟蘇州。”
因為蘇繡的原因。
“好啊,那我陪你去?我還沒去過呢。”
舒清晚順手和他碰了下杯,“行
。”
她仰頭飲儘。
他們接著聊起了工作。
她的手機進來消息,她先低頭回著。
覃漪說,她剛回國,在國內的社交不多,想給她介紹個男生認識一下。
他們憂心忡忡。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