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大老爺們,盛怒狀態會有些嚇人。
可她並無忌憚,語氣也很硬,“我們隻能給出這麼多。
泥人還有三分脾氣,被他們反悔談判,她也不是任由他們捏,“能合作便簽合同,不能,便取消。
“你——
“把手放下!老張站了出來,主持場麵。
他算是看出來了,舒清晚對這場合作並沒有非要不可的打算。
但對他們來說,卻沒有那麼無所謂。
它會牽扯到很多個家庭的糊口問題,哪裡能被他們隨便搞砸?
說白了,這次本
來就是他們看人家年輕,想得寸進尺。現在得寸進尺不成,哪能還惱羞成怒?
他擰眉,對舒清晚道:“舒總,彆生氣,是他沒規矩。
至於是要繼續僵著還是咬牙應下,他們還得商討一下。
現場有幾個人明顯被激起了火氣。
自負的男人最忌諱被踩了尾巴。
老張跟容隱搭著話,笑著問說不知他今晚怎麼有時間過來。
容隱反應不太大,漫不經意道:“哦,舒總的項目,我也入股了。
老張的笑意一僵。
不止是他,現場有好幾個人明顯也是笑不太出來了。
“哈哈,哈哈,是嗎?
容隱光是坐在那兒,身上都透露著屬於上位者的氣場。
他的身份,老張再清楚不過。一時間,後背都有些僵住。
他們離得遠,對Night這個國外入駐的品牌了解有限,隻知道要來談合作。而現在,他一句入股,得知州越和它的關係,它的重量一下子就在他們眼裡變得清晰了起來。
難怪容隱會出現在這裡。
老張終於一下子恍然過來,撐腰來了啊。
而且,有州越做靠山,這品牌哪裡是真看得上他們這些小嘍囉?
這合作,舒清晚原來是真不在乎。
他們一下子警覺起來。
聽見他的話,舒清晚動作也微頓。不過看這場麵,很快便懂了——隻道他胡謅起來還挺淡然。
老張招呼著吃菜,剛才的糾紛,他們得好好重新掂量掂量了。
舒清晚可進可退。
他們拿捏不住。
這個局麵,最終是她占上風。
他們私下裡耳語著商量起來,舒清晚並不在意,這才有空吃起菜來。
這家店其實選得不錯,據說都是當地特色菜。今晚隻顧著你來我往,她都沒有好好地品嘗。
她沒有再喝酒。畢竟得罪了人,再喝醉太不安全。
不過,確實也是因為有個男的在,她才敢這麼硬剛。他沒來的話,她會選擇委婉一些,也不會這麼解氣。
糾紛落下帷幕,她後知後覺地輕舒一口氣。像是打了一場大仗歸來。
她輕掃旁邊的人一眼。酒杯被他抵在唇間,他一身墨色襯衣長褲,領口微敞,氣度矜貴卓然。
她在想著,酒液碰到那個傷口,不知道會不會像酒精灑上傷口一樣疼?
舒清晚拿著筷子的手微頓。算起來,在場這些人裡,他也是被她得罪的一個。
容二公子從小到大,應該還沒人敢咬他。
說實話,她沒想過他會來。
他那樣傲的人,讓步一次都很難得。
遑論是這一次又一次。
見她隻吃菜,沒碰酒,容隱似是好奇。微偏了下眸:“不嘗嘗這酒?
舒清晚頓了下,輕聲道:“喝酒誤事。
她說的是昨晚那一場糾纏。
他輕抬眉骨,看她一眼,不作點評。
北城容二,氣度是出了名的矜貴灼眼。
…
飯局散場,酒店離得不遠,舒清晚步行回去,烏發披散在肩側,神色靜靜。
老張那群人都知道他們是一起的,看著他們同行也沒有疑慮。
聲音逐漸被落在了身後。他們還在商議著讓不讓,舒清晚隱隱能聽見吵起來的聲音。她並不在意。
微風吹拂過湖麵,拂動水波,低垂的柳枝輕動,月光在湖水上搖曳。
這邊園林很多,有人提議讓她們可以去園林裡麵拍拍照,她準備明天去。
風打在臉上,她今晚喝得並不多,也不覺得頭暈。
容隱偏眸落在她臉上,看見她兩頰的溫度正常。
沒有再像昨晚那樣醉得不清明。
他倏忽出聲道:
“舒清晚。
“為什麼兩年沒有夢到了?
一聲叩問。
他覺得她喝醉了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