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按時是何時?”薑離離眉心微蹙,有些不安的看了一下緊閉的房門。
“今日早膳之時,徵公子昨日晚上吩咐屬下的。”
“他昨日下午出去買了什麼?”出於對宮遠徵的信任,她也從未讓侍從彙報過對方的事情,沒料到今日竟是出了問題。
“徵公子在藥房買了很多毒草。”
聞言,薑離離緊緊皺起眉心,對於宮遠徵做了什麼已經有了想法。
“讓人即刻去請醫師,你們也都下去吧。”
在侍從忐忑不安的時候薑離離直接讓一眾人先下去了,這些人不過是按命令行事。
事情還是在她,應該早膳時就過來的。
站定在長廊處,薑離離用了一個巧勁,直接將另一側的幾道鐵栓錯了個位,因而幾聲鐺鐺的聲音墜地後,緊閉的房門也順勢往兩側打開。
而那個讓她省不下心來的小混球正躺在軟墊上,紅唇發黑,臉色蒼白,周圍也散落了一堆器皿。
又氣又急又心疼,這個時候卻隻能讓人將宮遠徵抬到床上,然後催促侍從將醫師快點尋來。
天色由明晝變得昏暗,又漸漸轉明,此刻,宮遠徵才走過一道漆黑的長廊,緩緩恢複意識。
他的神智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以為還在宮門內,醒來依舊會是自己。
但是明亮的房間,進進出出的動靜,又讓他茫然的眨了眨眸子。
誰進他的藥房了?
誰違反他的命令了?
還未開口詢問,耳朵的疼痛讓他微微皺起來眉心。脖子僵直著側不了身,宮遠徵目前隻有一個想法。
好啊,他就說羽宮坐不住了吧,這個時候竟然想謀殺他。
“宮遠徵,你可真行!”
一句平靜到極致的話,卻無端的讓宮遠徵打了個寒顫。
不是彆人,是阿離姐。
他想起來了,他本來已經做的差不多了,也寫完了毒性分析冊。但是因著時間還沒到第二日,加之見了好幾種宮門沒有的毒草,他一時興奮過度,然後又加大了劑量,緊接著就是如今了。
“再過來給徵公子看看,我先回去了,無事不要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