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他的心底也微微苦澀起來,他也不確定他如今的酸澀到底是為這份情意變得陌生,還是因為人。
其實讓他們變得有些陌生的不是阿離,在於他。
他覺得如今心底的酸澀大多應是對當初在莫府自由無憂生活的慨歎。
一入江湖深似海,不曾後悔,隻是覺得身邊突然的孤單下來了。
他應該慶幸阿離是個溫柔的人,在這個時候還願意進來和他敘敘舊,還願意彎著眸子衝他微笑。
所有的思緒都在一瞬之間,因而等到他思緒回緩的時候,那邊的宮遠徵驕傲的衝著他看了一眼,語調歡快,“那自然是因為我有哥哥呀!”
“我哥不止給我送信,我哥還帶著阿離姐來保護我。”
你沒有!
你不止沒有哥哥,你還沒有阿離姐的保護。
從宮遠徵眼裡明晃晃的看出這三個字,那些思緒完全隕滅,李蓮花隻覺得心累。
算了,早就知道阿離偏愛這個家夥的性格。
他都這麼年長了,做什麼跟個還沒有及弱冠的小家夥一般見識。
不過此刻,李蓮花唇角帶笑,目光完全的落在薑離離身上,“阿離,我也有每月給你寫信,隻是不知道該尋何人給你送信,所以那些信件如今都在蓮花樓裡,等我回去帶給你。”
寫信?他寫了,隻是沒有寄而已!
想起自己包袱裡的東西,站在那裡的人略微有些心虛,“這,這些嗎?李神醫,我幫你帶來了!”
他隻是覺得會有線索,所以才幫人帶過來的。
聞言,李蓮花眉心一凝,眼眸之中柔和的情緒完全收斂起來,肅著一張臉徑直從對方的包裹裡翻出自己的一遝書信,以及被他用來墊茶壺的熟悉的東西。
笛飛聲的贏珠甲。
當初阿離給他修整蓮花樓後,他全部都收攏進庫房了,後來又覺得得需要一個東西讓他堅定信念,而不是總是想著在莫城的生活。
所以,他又將贏珠甲翻了出來。
“方少俠,不問自取就是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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