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晚餐很豐盛,裡麵不止是肉類,還有甚爾愛吃的肝臟,比平時確定五條悟一起用餐的待遇還高。
飯後,惠收拾好碗筷,擋在了甚爾麵前。
今天的五條悟格外不對勁,惠上前詢問都沒有回應。
惠的眼神堅定而認真,深深地看了甚爾一眼。“爸爸似乎有些不太對。”
當著甚爾的麵被稱為爸爸的隻有五條悟,這個將甚爾角色代替徹底的六眼小鬼。
甚爾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地看著惠。能讓小孩都察覺的情緒,可能確實有些問題了。
記得五條悟哪個後輩出事時,那時候惠可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同。
“那你準備讓我怎麼做?惠。”甚爾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惠思考著。“我不知道,但我希望爸爸能像平時一樣,而且報酬你已經收下了。”
甚爾隨即輕笑一聲,伸手揉亂了惠的頭發。“原來不是乖乖崽,先說好我可不擅長安慰人這種事。”
惠點了點頭,這個家裡有三個人,惠沒有辦法就隻有甚爾。
既然惠都這麼請求了,甚爾走向五條悟的房間。
五條悟在床上團成一團,完全沒了老子是最強的模樣。
甚爾輕輕推開門,腳步聲在寂靜的房間裡回響,打破了這份沉寂。
五條悟感知到了甚爾,依舊靜靜地躺著。思緒仍然停留在與夏油傑的對話中,那些曾經的歡笑、爭論和理想……
“六眼小鬼,需要我幫你做什麼?”甚爾的聲音在房間裡異常明顯。
五條悟翻了個麵,仰麵抬頭看著床邊高大的身影。
“你怎麼來了?”五條悟的聲音有些沙啞。
甚爾淡淡地瞥了五條悟一眼。“不會哭了吧?惠很擔心,付了報酬讓我安慰你。”
“哭?怎麼可能。”五條悟也不計較稱呼的問題了。甚爾和其他的人不一樣,不是家臣,不是同期,不是……
歎了口氣,五條悟講訴了夏油傑叛逃的事,話語中充滿了自己不理解的困惑,不明白為什麼好友會突然改變立場,走向完全不同的道路。
“人的想法隨時會變,那需要我幫你把那個咒靈使給抓回來嗎?這次可以不收費。”甚爾難得大方一次,比起琢磨怎麼勸解,綁人對甚爾來說更簡單。
其實,甚爾理解不了六眼小鬼和咒靈使的感情,隻是些無關緊要的外人,是死是活都行吧。對甚爾來說那都不叫事,就是同等的經曆性格不同結論也會不一樣,微小的變化都有概率影響最終結果。
五條悟搖了搖頭。“不,這是我和傑之間的事情,我要親自解決。”
“還是朋友?”甚爾問。
五條悟強調。“是摯友。”
甚爾攤攤手,表示無法理解。“那有什麼變化~”
叛不叛逃都不影響關係,就像小孩子吵架。
甚爾的聆聽讓五條悟舒服很多,五條悟需要的不是一個答案,而是一個傾訴的對象。
當然傾訴對象也不是誰都能勝任的,起碼是被最強的五條悟看入眼的。
夜漸深,房間內的燈光昏黃而柔和。五條悟的心情逐漸平複下來,變得內斂。
甚爾見五條悟的情緒穩定下來,轉身要走。
五條悟伸手將甚爾拽倒。
甚爾整個人被拽倒在床上,兩人對視著。
“乾什麼六眼小鬼?”甚爾看著五條悟近在咫尺的臉。
五條悟壓抑著眼中的瘋狂。“既然來了,就留下來陪我吧。甚爾不是就擅長做這個。”
“哦?你確定?”甚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