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過有人貼著他,還得輕輕飄飄往他身上塗東西。
“行。”蔣熾打量他一眼,依舊熱情:“那有什麼需要,就再喊我。”
反正他這個遠房表哥兼好兄弟,是有點少爺毛病,不愛挨著人,還有點潔癖。
而這邊見程今洲的傷已經被處理得差不多,時鄔斟酌著說:“已經上課十五分鐘了。”
程今洲眼神移向她。
“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上課了?”時鄔問他。
程今洲也還隻是望著她,眼神似乎都沒變的在表達——“也沒人讓你跟著過來”。
大概還有歉意,時鄔繼續說道:“你是不是也在班級群裡?”
程今洲看著她,“嗯”了聲,等她下文。
“我手機放在了教室,你等會可以加我個微信。”時鄔難得語氣誠懇,安排著後續:“要是還有什麼事,就再通知我就行。”
話說完,兩人間靜了幾秒,時鄔正思考著是不是哪裡沒說得周到,就見程今洲點了頭,“行。”
而這個行為,落到蔣熾眼裡,就是時鄔趁機向程今洲要了微信。
一直等到時鄔離開,蔣熾瞥了眼時鄔看不著的身影,才慢騰騰從病床上挪了下來,將位置換到了程今洲坐著的沙發隔壁,悄聲說:“我覺得,她是不是有點渣?”
程今洲看看他,挑了下眉,語氣不鹹不淡的:“怎麼說?”
“也不是就是渣。”蔣熾皺著眉思索:“你還記得嗎,上周五,咱倆剛在修車廠對麵看著她和林清北吃飯。”
程今洲“嗯”了聲。
“剛才在操場我就覺得不太對勁。”蔣熾試圖組織好語言:“你說她那麼盯著你乾什麼,跟對你有意思一樣,但又跟林清北看起來很曖昧。”
程今洲還沒從上句“跟對你有意思一樣”思考出什麼頭緒出來,就緊接著聽見了下一句“跟林清北看起來很曖昧”。
於是挺自然地順著問了句:“哪兒很曖昧?”
蔣熾思考著:“哪哪都有點吧。”
他說:“他倆以前走得挺近的,比衛格樺還近呢,所以我們班人特愛當林清北麵開他倆玩笑,林清北也從不生氣,從不否認,你說都這程度了,那不就是板上釘釘?”
話停,程今洲揚著眉梢,直截了當地反問:“你也聽時鄔默認了?”
蔣熾忽地也察覺到了這點:“這倒沒。”
“那就是林清北喜歡她,但她不喜歡林清北。”程今洲輕飄飄拋出個結論。
“那要是這樣的話,倒、倒也不能這麼肯定。”蔣熾有點抓耳撓腮不知道怎麼說,理了理,繼續講著自己知道的:“後麵他倆其實鬨過一場,據說挺僵的,之後就不怎麼來往了,我本來也以為他倆關係淡了來著,可上周又遇到他倆在一起吃飯,你說他倆是不是放了個煙霧彈,轉談地下戀?”
“......”
“聽過一句話嗎?”程今洲有點懶得扯了。
“什麼?”蔣熾等著。
“沒公開就等於沒談。”程今洲說。
蔣熾聞言“靠”了聲,被這個邏輯砸得不知道說什麼,但好像又不知道怎麼反駁,隻是覺得有點不對勁,還隱約察覺到了一種道德更加低下的意思。
“而且,你不覺得。”程今洲冷笑了聲說:“要是一方沒意思,另一方還要背地裡默認這種誤會,其實挺無恥的嗎?”
程今洲盯著他的視線也直白,是一種穿透人心帶著氣勢的直白:“好比現在,其實也沒看著時鄔乾什麼,但就已經讓人覺得她有點渣了,對嗎?”
時間靜止了幾秒。
“我靠,我靠!”蔣熾再一次被程今洲的剖析和邏輯砸得說不出話,隻震驚地看著他,拍著自己大腿。
仿佛要重新長出大腦。
見蔣熾已經明明白白繞了過來,程今洲無奈歎了聲氣,懶得再多說一個字地收回了視線。
他右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