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衛格樺說著脫下書包撂在桌麵,踮腳從同桌身後擠著蹭進座位裡說:“真逮也還有洲子在後頭墊底呢。”
李夏妮:“洲子?”
“程今洲啊。”衛格樺示意地揚了下頭說。
話剛落完,兩人的餘光就順著衛格樺揚頭的方向,瞄見了正從高二那邊走過來的男生身影。
預備鈴已經響過了,這個點除去正從辦公室慢悠悠往外走的老師外學生寥寥無幾,於是教室前方正從連廊和晨陽光線裡穿過來的那道身影就顯得鶴立雞群。
跟高三坐落在最後一棟,從操場回來後習慣從這邊連廊穿回高二高一一樣,從大門進校那也有學生喜歡從高一那棟上樓,然後再順著連廊往教室走,程今洲就是其中一個。
“這哥真沉得住氣。”李夏妮端著書,點評了一句。
“一看就是見過大風大浪的。”衛格樺晃著板凳,邊望邊往嘴裡塞了口大包子。
不知道是昨晚的那件沾了煙酒味還是什麼原因,程今洲今天沒穿校服,換了件白色運動外套,斜挎著黑包,因為走在連廊上朝太陽的方向望了眼,而被晨光下一秒刺得微眯眼。
他微蹙眉地從廊外方向輕飄飄收回了視線,一直從走廊到班級後門,走進教室。
教室裡依舊在七嘴八舌地嘈雜,隻是因為那道預備鈴而有所收斂。
瞄見進來的身影,班級後排的幾個人下意識地往他那覷了眼,隻見程今洲不慌不忙地拉開座椅,撂下包,邊坐下邊正巧看著班主任從前門捧著枸杞杯進來。
時鄔看見了他下巴上的蠟筆小新創可貼。
期中雖才考完,但高三各科老師的進度是在出成績前,就已經將試卷講完了一遍。
七班的上午四節基本都按照傳統的拿來講了試卷,中午的午飯時鄔跟著李夏妮和衛格樺一道在食堂裡解決。
風還未完全停的原因,食堂裡的學生比往常要多些,打完飯,時鄔端著餐盤和李夏妮一起往衛格樺那兒過去。
衛格樺占了一桌四人座,時鄔坐在他對麵,李夏妮坐時鄔旁邊。
“怎麼感覺早上吃多了,現在還不餓。”李夏妮看著自己最愛的土豆牛肉,竟然覺得沒太多胃口。
“題錯得多了唄。”衛格樺一語道破。
“......”
雖然成績還未出,但試卷上留著基本的做題痕跡,最後填的什麼答案大家心裡也記得八九不離十,時間充足的學霸們還會把答案騰一份下來。
試卷一講,大概能考多少也就心裡有數了。
“哎,感覺這次和年紀前一百無緣了。”李夏妮半張臉貼在食堂不鏽鋼的餐桌上,劉海順著方向斜斜地垂下來,雙眼無神狀,有氣無力地趴在那的同時還能不忘激勵自己:“再接再厲吧下回。”
李夏妮:“高考還遠,身體和精神狀態才是革命的本錢。”
李夏妮算是標準的樂天派,成績中上,屬於努把勁就能考得一鳴驚人,懶一懶就掉出年級前一百人生大起大落的那一類。
她覺得自己現在就算放鬆也約等於養精蓄銳,等後麵三個月頭懸梁錐刺股,保準衝過一本線。
七中給學生留的中午吃飯活動的時間差不多一小時,等到三人磨磨蹭蹭地吃完這一頓時也還剩半節課的時間,但食堂裡人員已經散了一大半。
時鄔看著衛格樺起身買了三罐汽水,買完剛從售賣窗口走回來坐下時,就眼神好的瞄見了對麵正從食堂二樓下來的兩道人影。
其實在他們這一屆剛來七中時,想在學校吃還是那種定餐定量按桌打好排排坐的就餐方式,以至於隨著學校後麵小吃攤和小飯店的興隆崛起,食堂生意就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