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駭之餘,梁清清猛地抬起頭看向周圍,這哪裡還是剛才她待著的豪華莊園裡麵的漂亮庭院?看著倒像是某個不知名的荒郊野外。
“我喝酒喝糊塗了?”低聲喃喃間,她不敢置信地伸出手捂住額頭,以為是自己醉酒出現幻覺了,可是腳邊被玉米須拂過泛起的癢意,以及清醒的大腦都不斷在提醒著她這一切都不是夢。
“梁清清!你還想壓著我多久?”
耳邊倏然響起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打斷了梁清清的思緒,她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掀翻在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感受到臀瓣上傳來的疼痛,梁清清驚叫一聲,埋怨的話脫口而出道:“你認識我?那你還推我乾什麼?”
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會推她的男人存在!
“我根本沒使勁。”
“你沒使勁,我能摔?”
“……”
範彥行嘴皮子動了動,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他總不能說誰知道她這麼弱不禁風,丁點兒大的力道就能把動靜摔得這麼大?
這話要是說出口,按照梁清清蠻不講理的性子,估計更加炸毛,他今天晚上彆想走了。
“你喝多了,你剛才說的那些無賴話我就當作沒聽見。”
範彥行自動忽略了梁清清的話,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草屑,準備直接轉身走人,但臨走前還是沒忍住出聲提醒了一句:“喝醉了就回去睡覺,一個女孩子大晚上在外麵瞎晃什麼?”
這年頭膽子大的光棍多得很,就喜歡趁著月黑風高挑落單的女人下手,所以就算身處在村裡,那也不安全。
聽不見範彥行心聲的梁清清,隻能看到他居高臨下的臭臉以及說教意味十足的一番話,再加上隱隱作痛的屁股,兩者交彙在一起像是點燃導線的火苗,倏然炸裂開來。
梁清清氣呼呼地瞪大美眸,顧不上繼續思考怪異的環境變化,便想開口反駁,結果後者像是根本沒有看到她控訴的眼神一樣,轉身就走。
見狀,梁清清急忙爬起來攔在他跟前,氣得捏緊拳頭。
“我什麼時候,在哪兒晃關你什麼事?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不允許女人大晚上出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住海邊呢,管那麼寬。”
“喂,你給我站住!雖然你知道我的名字,但是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憑什麼吼我?憑什麼教訓我?我大晚上在朋友家的院子裡瞎逛怎麼了,又不是你家!”
梁清清見他把自己視為空氣,要從另一個方向離開,直接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兩頰鼓成兩個小泡,整個人委屈的不行,長睫顫了又顫,黑眸卻一眨不眨地倔強盯著他。
圈子裡誰不是哄著她,圍著她打轉?從來沒有出現過今天這種情況!
看著身前似乎在固執討說法的女人,範彥行的視線先是落在她那張芙蓉麵上,以往隻是匆匆見過兩麵,說實話,他並不覺得梁清清有旁人誇得那麼漂亮,但是今天他改變了自己的看法。
這個女人,長得的確美得驚人,特彆是那雙狐狸眼,有股說不出的靈動嫵媚,十裡八鄉估計都找不出比她更好看的姑娘,甚至可以說在京市也沒幾個大妞能及得上。
可是這脾氣……不提也罷!
視線停留幾秒後,順勢下移落在她抓住他胳膊的手上,強壯和柔弱一目了然,那條細胳膊隻有他的一半粗,隻要他想,輕輕一扭就會斷成兩截。
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勇氣,此刻居然敢不要命似地攔住他跟前。
“你說話啊?你吼什麼吼,我又不是故意的,隻不過沒站穩拉了你一下,開了個玩笑而已!”
“但是我都說了請你喝酒賠禮道歉了對不對?”
“哼,脾氣這麼臭,動不動就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