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圍在中間的兩個女人正互相揪著頭發,誰也不肯先放手,旁邊則站著剛趕過來的村支書和大隊長,一邊勸著一個,但是因為男女有彆,不好上手直接將人拉開,此刻急得團團轉。
而吳秀麗男人則像個鵪鶉一樣蹲在角落,話都不敢說一句,仔細看兩條腿都在打顫,可見平時有多怕媳婦兒,但就這樣的人,居然還敢在外麵“撩”女知青,嘖,要不說平時看上去越“老實”的人,膽子越大呢。
“哎喲,楊家媳婦兒你先鬆手,這像什麼樣子,咋還打起人來了?”
“我呸,憑什麼老娘先鬆手,這不要臉的狐狸精勾引我男人,我還不能打了?”吳秀麗往村支書腳邊啐了一口,唾沫星子橫飛。
清官難斷家務事,村支書□□愁得眉頭都皺得緊緊的,但是也知道得先製止兩人的打架行為,其他事情等會兒再說,要不然再打下去,萬一傳到公社去,影響的可不隻是村子的名聲了,搞不好他也要被上頭問責。
“來幾個人把她們分開!”
□□發話了,其他人也不好繼續當瞎子聾子,再者這種能在當官的麵前表現的機會,誰也不想錯過,當即好幾個大娘爭先恐後地從人群當中衝了出來,一下子就將打得不可開交的兩人給分開了。
“誰勾引你男人了?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你有什麼證據?”徐巧跌坐在地上,原本白皙瘦削的鵝蛋臉此刻腫得老高,細看還有好幾道抓痕,兩條麻花辮散開,披在肩頭淩亂不堪。
遭此橫禍,就算又疼又委屈,一雙黑亮的大眼睛也倔強得不肯落淚,看上去楚楚動人,可憐得很。
瞧見徐巧這惺惺作態的狐媚子模樣,吳秀麗腦海中的那根火線再次被點燃,高壯的身軀一掙紮,兩三個嬸
子都差點兒沒攔住,讓她又衝上前打了人。
“你說你沒勾引我男人,那他吃飽了撐的,腦殼裡麵裝了屎尿,自己的活不乾,跑來免費幫你乾活?”
剛才那一番折騰下來,吳秀麗也沒比徐巧好多少,頭發淩亂,衣服領子也被扯開了兩顆扣子。
這話一落,蹲在角落裡的楊正午臉色驟變,附和也不是,反駁也不是,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
“這還真說不準!不然好好的,他為什麼要跑來我這塊地乾活?”
徐巧陰陽怪氣的這句話讓在場的人都沒忍住笑出了聲,吳秀麗反應過來後氣得指了她半天,卻愣是沒能說出反駁的話來,畢竟那是從她嘴裡親口說出來的。
見吳秀麗吃癟,徐巧出了一口惡氣,但也不想再浪費時間跟她這種不講道理的潑婦糾纏,便直接看向□□,含著哭腔開口道:“冤枉啊!村支書,大隊長,我在這兒一個親人都沒有,被人欺負了也隻能把委屈嚼碎了往肚子裡咽。”
“但我相信村支書和大隊長你們都是公正無私的好人,俗話說的好,官民一家親,你們就是我的半個親人,這次可得幫我做主啊!”
這麼一頂高帽戴下來,□□隻覺得壓力山大,抹了抹額頭上的虛汗,連忙應道:“徐知青你放心,我跟老謝肯定會秉公處理的,你先說說這到底是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