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範彥行苦笑一聲,臉上閃過一絲無奈,“我巴不得早點公開。”
這話的意思就是梁清清不想公開了,梁軍強詫異地撓了撓頭,正準備問為什麼,就聽見範彥行主動解答道:“但是也不遠了,等新的知青點修繕好,我搬出去後就能公開了,現在還不太適合。”
說著說著,範彥行臉上還慢慢浮現出一抹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淡笑,那神情輕鬆的樣子直刺梁軍強內心深處,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己找虐。
或許是意識到了梁軍強“孤家寡人”的現狀,範彥行輕咳一聲,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找補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情場失意,咱們就多賺點工分,努力提升自己。”
話是這麼說,範彥行唇角的笑卻怎麼也藏不住。
梁軍強沉默兩秒,才扯了扯嘴角:“我突然想自己待一會兒。”
“那我不打擾你了,我去看看鬆子畫畫。”範彥行非常果斷地就收回了手,梁軍強看著他腳步輕快的背影,暗暗咬了牙。
哼,看鬆子畫畫是假,去看清清才是真吧!
轉而又忍不住低落起來,好半響才抬起腳步往自己的房間走去,門一打開內心的惆悵就更深了,屋內空蕩蕩的,心裡也空蕩蕩的,難受的緊。
原本疊放著女人衣物的櫃子空了大半,門後掛著的鏡子也不見了
蹤影……
一切的一切都恢複到了婚前的模樣,梁軍強在屋內站了許久,直到夜幕降臨,外麵再次傳來動靜。
“黃家人真是不要臉,彩禮隻退了一半不說,連嫁妝都全收了回去。”馬秀芝氣呼呼地一屁股坐在院子裡的木椅上,沒好氣地狠狠踹了一下地。
梁學勇在旁邊勸慰道:“那些彩禮就當作她給咱們家當這幾個月媳婦兒的報酬了,好歹字也簽了,以後她跟軍強就什麼關係都沒有了。”
“她也配?”馬秀芝冷哼一聲,覺得梁學勇“報酬”二字說的有些難聽,好像黃淑敏隻是個貨物似的,但是想到什麼,胸口氣得劇烈起伏,不光沒有糾正,還罵的更難聽。
“老娘真是開了眼了,黃淑敏這麼會唱戲咋不上台表演去?要不是這次去他們村走一趟,我還真不知道她是個表麵一套,背地裡又是另一套的賤嘴子!”
“這是咋了?”王曉梅從房間裡走出來,下意識地往自己男人身上看了一眼,梁書強搖了搖頭,說不出那些難聽的話,還是馬秀芝憋不住,劈裡啪啦全說了出來,一邊說還一邊衝著黃家的方向呸了一口。
“還能咋的,黃淑敏表麵裝得和善大度,實則每次回娘家都要在那邊嚼我們和清清的舌根,說我們老糊塗偏心偏到女兒身上,蠢得沒邊!老娘和你們爹辛辛苦苦大半輩子打拚出來的家當,想寵誰就寵誰,哪輪得到她在背後編排!”
王曉梅自是知道這個理,所以從來不嫉妒梁清清,人家父母的錢想給誰就給誰,嫉妒也沒用,手伸的太長隻會影響家庭和睦,再說了公婆雖然給女兒給的多,但是該給他們的那份可是從來沒少過。
她也是為人女兒的,看見梁父梁母寵閨女的態度,羨慕都來不及,哪會去嫉恨,甚至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要是能生個女兒,她也要將其當小公主一樣捧在手心裡疼愛。
也隻有黃淑敏會擰不清,將此事當作眼中釘肉中刺一樣看待,記在心裡也就算了,偏偏還要到處去說,紙包不住火,如今被馬秀芝知道了,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