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大哥和小妹都在為了競選廣播站的工作而努力,這段時間家裡的大小活,他能乾的就多乾一些,打定主意後,梁軍強收斂心神,拿了自家的傘後,就又衝進了雨簾。
梁學勇去廚房燒洗澡水,馬秀芝則是朝著堂屋所在的方向走去,她還挺好奇他們是咋練習的,越靠近,她心裡的疑惑就越深,咋沒聲呢?剛才聽見的那些動靜都是梁書強和王曉梅發出來的?
馬秀芝跨過高高的門檻,左右掃視一圈,並沒瞧見人,眉頭皺起,正準備去梁清清房間裡找人時,就聽到不遠處傳來喊聲。
“娘,你們回來了?”
循聲望去,就看見靠窗的角落裡坐著兩個人,他們之間隔著恰當的距離,規規矩矩地端正坐姿,瞧著像模像樣的。
“你們兩咋坐在這兒?”馬秀芝轉過身,驚奇地問道。
梁清清收起手中的報紙,笑著開口解釋:“因為這光好,在裡麵有些看不清了,範知青正在教我這個字的讀音。”
最後一句話無形之中說明了為什麼沒有聲音。
“哦哦哦,那你們快彆看了,休息休息,外麵天都快黑了,明天
再繼續就是了,不急於這一時。”馬秀芝打消疑慮,“我給你們倒杯水去,彆把嗓子弄啞了。”
“謝謝嬸子。”範彥行嘴角漾起弧度,“但是我不渴,剛才喝水了。”
話音剛落,範彥行就感覺腳背被人狠狠踩了一下,扭頭就對上了梁清清那雙漂亮的眸子,隻是裡麵盛著的卻不是不久前的迷離波光,而是怒火中燒的警告。
真是個沒良心的,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
“我們都喝過了,娘你去忙吧,不用管我們,我再看最後一篇文章,就要去洗漱了。”梁清清默默收回桌下的腳,眼睛眯了眯,莞爾一笑,露出整齊的牙齒。
“行。”馬秀芝還要去廚房看看,幫梁學勇燒火,便沒有在堂屋久留,很快就消失在了門口。
等徹底看不見馬秀芝的身影後,梁清清俯身向前,一把捏住範彥行的耳朵,沒好氣道:“你剛才在說些什麼鬼話呢?”
範彥行委屈地輕嘶一聲,“我說的是實話啊,反倒是清清你,哪有喝過,明明都是我……”
聞言,梁清清擰他耳朵的手轉而去捂他的嘴,微弱的光順著窗戶灑進來,正好印出了她臉上藏不住的春色和紅暈。
她氣得跺腳,“你再胡說,我就不理你了。”
“好,我不說了。”由於她捂著他的嘴,他說出來的話含糊不清,似乎帶著笑意。
梁清清眼神飄忽,瞪了範彥行一眼,才收回手,心裡暗暗下決定,這段時間一定要儘量遠離範彥行這個男人,不知道他從哪兒學的,手段一套一套的,她根本招架不住!
想到之前的事,她不自覺地並緊了腿,視線有意無意地掃過範彥行那泛著紅的唇。
其實,感覺好像很不錯,再來一次的話……
梁清清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這居然會是她能想出來的,都怪範彥行,對,都怪他。
但接下來的三天,就算梁清清想,也沒機會給她實施,因為梁書強不知道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