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盧浩達回答。
“你殺了這麼多人,卻沒有殺到這位仇家。”
“這些人該死,也不知道這群王八蛋怎麼知道我妻女被玷汙的事情,沒日沒夜的在我耳邊嘲諷我,說什麼你老婆不虧,你女兒一定也很幸福……”盧浩達目光緩慢的抬起,看著洛長生後,小聲的說著。
四人都沉默了,而盧浩達卻又說:“我知道我做錯了,但是我沒有辦法,我沒有想要殺所有人,我隻是想要混在人群裡,帶著致命的毒藥除掉這顆人類的毒瘤,我不知道毒藥的威力這麼大,我……對不起我哥哥……我對不起所有人……”
盧浩達說著,當頭碰死在四人的眼前,死的時候,臉上痛苦和瘋狂扭曲的交織著。
“算了,都睡吧!”洛長生運起虛空之門,一手壓下空間,下一瞬,血屍潮被超能粒子組成的虛空之門切成無數段殘軀。
咚咚咚……
工業爐三樓,所有血屍被抹殺。
“我看看係統裡的記載。”牧天河擦了擦眼睛,開始聯係安保係統內的監控記錄。
三人靜靜地等待,而牧天河經過半個小時的篩選後,回答:“大概差不多。”
“盧浩達說的都是真的?”紀玲玲問道。
“差不多吧,剛剛我還順便查了下他的身份,本本分分的民眾,家中有一妻一女,二十八天前屍體在城外被人發現。”牧天河回答。
“沒有了?”紀玲玲問。
“沒有了,末日裡每天都在死人,估計沒人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吧?”牧天河回答。
“他哥是誰?”
“是他妻子的哥哥,名字叫馮源,好像是個狙擊手。”
“馮源…”洛長生心顫的看著牧天河,他隻記得一起和他浴血的戰友,有人就叫馮源。
回想之前剛剛盧浩達的話語,洛長生忽然義憤填膺的看著牧天河,問:“呂教授在哪?”
“估計是躲起來了。”
“我問他在哪?”洛長生強調道。
“係統沒有他進入的記錄,應該在其他層。”牧天河說道。
“你認識馮源。”紀玲玲的女人直覺很可怕的發現了洛長生的不對勁。
洛長生簡單的說:“認識,不算熟。”
“那你生這麼大的氣?值得嗎?”紀玲玲問。
“值得嗎?隻要我確定了他說的話是真的,就值得。”洛長生回答。
“你要殺呂教授?”牧天河問道。
“他必須死。”洛長生說道。
“呂教授這人對聯盟很重要,簡單來說吧,整座工業爐這五十年的維護,都是他一肩挑。”牧天河回答。
“那又怎麼樣?”
“他有高級權限,在聯盟裡,高級權限可就等同於免死金牌。”
“你覺著我會利用聯盟解決這家夥?”
“他已經八十三歲了,活不了幾年了,不需要提前送他走。”牧天河語重心長的說道。
“就算他明天就死,我也要將他繩之以法,這就是我的規矩。”洛長生回答。
牧天河無言,紀玲玲也是不敢插話。
“所以,你們說了這麼長時間,呂教授到底在哪?”嶽平澤插嘴問道。
“會在更安全的最高處。”牧天河指了指頭頂說道。
“這個人必須死。”洛長生回答。
“彆衝動!”牧天河正要阻攔,嶽平澤忽然摁著他的雙肩,雙手成爪的掐著牧天河柔弱的肩膀,強調道:“是必須死!”
“疼疼疼……”牧天河被掐的原地跳舞,而等到又過了幾秒,嶽平澤才鬆手,說:“今天就算你洛長生不殺他,我也會殺的。”
紀玲玲扶著雙目流淚的牧天河,又好氣又好笑的樣子。
“為什麼?”洛長生問。
“我最討厭有人欺負老實人。”嶽平澤回答。
“我就是老實人。”牧天河不相信的說道。
“你是個不正直的老實人,所以剛剛的教訓是必要的。”嶽平澤說道。
“瞎說,我宅心仁厚!”
“就是這座爐子是嗎?廉恥都不要了,那還要這個爐子有什麼用,我就用這個工業爐給這個老王八蛋做個墓碑。”嶽平澤摩拳擦掌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