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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緋月看著孟天成仰天長歎,一直想說話的她,也陷入了沉默。
作為父親,孟天成做的很好,因為不管是什麼樣的情形,父親都沒有想過拋棄家人。
公孫如龍這樣的信函,孟天成在被關押之後,便收到不下五封,但是他從未同意任何一家。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難道說我們家真的沒有出路了嗎?”孟天成腦子裡一片空白的說道。
“其實今天林家家主來家裡找過我。”孟緋月說道。
“他們找你做什麼?”孟天成簡單的問。
“準確的說,他們是來提親的。”
“娶你?”孟天成問。
“是妹妹,幽月。”孟緋月回答。
“這個老家夥真是老奸巨猾,這個時候了,還想著給自己的孫兒謀福謀利。”孟天成嗬嗬苦笑道。
“我想著幽月的年紀還小,所以我就給拒絕了。”孟緋月回答道。
“你做的是對的,我們家就算是全部死絕,也不做這種交易。”孟天成堅定的說道。
“今天父親的事情就要判決了,總部的執法官已經到了。”孟緋月說道。
“總是有很多人盼望著我死,無所謂,死就死。”
“可是我們家不能少了您呀。”孟緋月說道。
“生在末日,你就當我不存在吧,堅強的活下去。”孟天成回答。
孟緋月還想多說些,但是探望時間到了,負責人將孟緋月送出了孟天成的房間。
孟緋月失神的走回探望窗口,尋了一處角落,想要再等幾個小時,等孟天成的刑律大會開始。
孟緋月剛剛坐下,穿著正裝的男子,歎息地坐在她身邊:“唉~”
孟緋月側眸輕瞥,想要換個位子,但是男子攔住了她的動作,並且說:“說完就走,絕不糾纏。”
“齊將軍,趁火打劫,太沒有風度了吧?”孟緋月回頭,說道。
“再過三個小時,這份文案便會公布出去,到時候,不僅僅是孟天成,就是整個孟家都會被查抄,你們名下的所有產業,還有所有的記名住宅。”齊征將一份文件在手環中打開,說道。
“這不可能!”孟緋月近前,但她完全地看完後,渾身氣的抖索。
“周家把鍋都甩給了孟家,周家的後台可是很硬的,這次保他們的是總部鄭家和吳家。”齊征說道。
“這裡麵很多東西都不可能發生的,什麼叫周家的產業很多都在我孟家的控製下,所以孟家是主犯,周家是受害者!”孟緋月眼睛紅紅的看著沒有經過證實的結論案書,她現在是真的慌了。
孟家如果被確定主使研製禁藥,壟斷天富山過半產業,違規人體實驗;那麼孟家會被判個滿門皆死的罪名,至於怎麼死,要看審判者的心情。
等待室中,人員本就稀少,加上這邊是拐角,所以無人打擾。
齊征靠在等待的長椅上,牆上的鐘表一點點的挪動,就像是孟緋月冷凝的心。
齊征等待了一會兒,想要拍拍孟緋月的肩膀,但卻懸在空中沒有造次的,說:“咳咳~總部的郭家,已經派人來了,勢在必得。”
孟緋月沒有應答,而齊征起身離開了等待室。
怎麼辦?
現在孟緋月隻有這三個字在自己的眼前飄。
齊征走出等待室,上了天空號的甲板,見著沈司令正在等他,便走了過去。
沈險舟雙手負背的走到天空號的圍欄位置,周圍無人的情況下,他才說:“孟家如果完了,你想救孟緋月嗎?”
“不知道,我最近在忙司令交給我的事情,呂教授的事情還沒有完成,我可不會停歇。”齊征答非所問的回答。
“呂慶聞的案子往後拖拖。”
“怎麼?總部來人強製乾預了?不會吧?”
“不是,他昨夜被人揍了,80歲的老頭子,遭老罪了,現在在重症監護室搶救呢。”
“誰乾的?”
“不知道,下手的人很乾練,把他廢了,估計救活了,也是個活死人。”
“白將軍還有這些好手?”
“不是白閎乾的,他向我保證過,絕不動用手。”
“嗬嗬,那看來背後之人很高明。”
“是啊,呂慶聞風流債那麼多,誰知道會是誰把他打了。”沈險舟嗬嗬笑著。
齊征雙臂交叉抱胸,一邊思考,一邊說:“孟家這麼一大塊肥肉,沈家也想吃吧?”
清風拂麵的沈險舟轉身,眯著眼睛的他,沒有回答,而是說:“聽說你和孟緋月曾經有段無疾而終的戀情,為什麼不談下去?”
“我侮辱了她,說她們家是下流世家。”齊征嘿嘿一笑。
“十三年前吧?”沈險舟問。
“對。”齊征回答。
“我記得那個時候,你好像剛跟我。”
沈險舟話中有話的說完,大概的意思是,你小子剛跟我就和之前的女朋友斬斷關係,究竟是嫌棄她,還是在嫌棄自己?
“是嗎?我覺著沈司令就像我的義兄,一直照顧我,我可從沒有細數我們在一起多少年了。”齊征圓滑地說道。
“卯獅軍最近如何了?”沈險舟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