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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長生從白家吃了流氓虧,一路沒有停歇地跑回,夜中,幾度空間折躍減少路程,洛長生頭一次如此真實的感受歸心似箭的意思。
回到小樓,進屋後,心虛的洛長生躡手躡腳的沒敢開燈,坐在書房的辦公椅上,心中一陣恍惚。
“你這大半夜的跑哪去了?”對麵的長椅上忽然傳來一聲問候。
洛長生驚嚇得後仰,險些翻過去。
“許諾?”洛長生試探性地問道。
“問你話呢,這麼緊張做什麼?難不成你出去做了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許諾伸手將燈光打開,一臉幽怨地問道。
“沒有啊。”洛長生心虛的擦了擦嘴,目光躲閃地回答。
“信你才有鬼。”許諾聳肩。
“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做什麼?”洛長生帶著興師問罪的口氣問道。
“你說誰?明明是你自己大半夜的跑出去,現在反咬一口,真是夠了。”許諾哼哼地說道。
“我剛剛出去見了個病人。”洛長生說道。
“白梓淳?”許諾問。
“你怎麼知道?”洛長生奇怪的問道。
“我有讀心術啊,我沒和你說過嗎?”許諾表情平淡地回答。
“我以為你當時在吹牛。”洛長生一臉嚴肅的說道。
“我這麼誠實的人,怎麼可能說謊?”許諾誠懇地說。
“哦。”洛長生簡單的給了一個字節的回答,而說完後,兩邊忽然陷入了寧靜。
洛長生很是緊張的低著頭,像是犯錯的孩子。
“你就沒有什麼彆的要說了?你這樣忽然不說話,讓我很尷尬。”許諾無奈地聳聳肩,心說自己眼前這位鋼鐵直男,為何忽然變得害羞起來了?
“你不是有讀心術嗎?我這說不說的不都一樣?”洛長生也難為情的說道。
“你對讀心術是不是有什麼誤解?”許諾問道。
“可是這種事情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洛長生糾結的回答。
“你這一本正經的出去,滿臉羞愧地回來,而且時間還這麼短,你就算去的地方是在隔壁來回也沒有到一個小時,你是羞愧自己?”許諾問道。
“是挺短的,不過,這也不是我的錯。”洛長生回想之前的點點滴滴,過程是有點短。
“這話說的,倒是有點道理,都是天生的。”許諾表情玩味地回答。
“那你時間是不是有點長?”洛長生目光真誠地看向許諾。
許諾表情忽然很奇怪的打量著洛長生,心中的無奈雖有不解,但是許諾還是很認真的回答:“我時間長短,那要看對方是誰。”
“還是你有經驗。”洛長生聽說許諾不愧是來自大城市的富家千金,這種事情就是有經驗。
“彆說我了,現在不是在說你的問題嗎?”許諾連忙拉回話題,心想這個問題不能在自己的身上停留太久。
“去休息吧,天亮我就要去醫院看看那個教授了,你要一起嗎?”洛長生認真地回答。
“你這忽然就不鬱悶了?看開了?這麼快?”許諾一臉震驚的問道。
“仔細想了想,我好像不是很虧,也就不再糾結了。”洛長生說道。
“這種事情也確實。”許諾將信將疑地點頭。
“孟家的案子等之後,我們再詳細聊一聊。”洛長生說道。
“呂教授的案子,我可以幫你,我和楚蝶衣躺在床上聊了聊…”
“你不需要強調你和楚蝶衣躺在一起聊天。”
“這是重點嗎?能不能等我把話說完?”
“好吧好吧,你說。”
“呂教授的案子涉及總部,不過隻要你把握分寸的話,我覺得那群人也不敢對你怎麼樣,但是有一個前提,你必須做到。”許諾認真地說。
洛長生問:“什麼?”
“這個案子你從我的名下走,我來幫你做審判,這樣會省去很多麻煩。”許諾回答。
“聯盟對審判官的保護嗎?在總部,這些人也無法知悉審判官的身份嗎?如果這個人有高級權限的話,是否可以越級查看審訊人的身份?”洛長生問道。
“這一點我不知道,不過我相信這些人在知曉我身份後,應該不敢對我做什麼,而且在邢律中,這件事我來辦,更占優勢。”許諾回答。
“邢律雖然保護了民眾的利益,但也保護了機甲駕駛員的利益,所以你想用這其中兩相矛盾的律法,中和他們身上的罪?”洛長生問道。
“呂教授的案子是要給所有人敲響警鐘,殺人倒是其次,你應該明白,就算你鬨得滿城風雨,把那兩位護衛機甲駕駛員一起乾掉,也不一定能達到預期的效果。”許諾說。
洛長生頷首,人心是複雜的,如果這件事上自己過分地要求對方受刑,那麼,民眾很有可能會把這件事分析成上層有權者的對碰,所以到那個時候本來的意味就淡了很多。
“你想怎麼做?”洛長生回答。
“自然是賠付一定的錢財,還有補償受害者家屬一些特權,而具體的要看你那邊的資料而定。”許諾說。
“我會將我的文件發給你,上麵有我的思路,你看一下。”洛長生說道。
“你確定把這個發給我嗎?”許諾問。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做的事情是不是對的,所以能有一個人幫我把關是好的。”洛長生回答。
“看來你還不是木頭,隻是有自己的想法而已,這一點我給你點讚。”許諾微笑道。
洛長生歎息搖頭,許諾見狀忍不住發問:“你這滿臉愁容是什麼意思?你是不認可我的話嗎?”
“不是,是我的心事太重了,你沒有看過那些人的死狀…我總想著我如果示弱一點,對這些死者是不是太不公平了?”洛長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