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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在說話,你是不是幻聽了?”洛長生看著一驚一乍的兩個活寶,回答。
“不對,一定是其他人的聲音,是個女人!這裡怎麼可能會有女人!是妖怪!對一定是妖怪,你們一起夥同進來,就是想要麻痹我們,前狼假寐是嗎?出來!我已經看到你的影子了!”道童哼哼哈哈的配合著自己的話語,行為動作滑稽的讓洛長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洛長生驚奇,而蓮生主動顯出身影,並且直白的說:“你們不要太過咄咄逼人,既然不是活人,又何必如此?”
“這位姐姐好漂亮啊,也是和我們一樣的遭遇嗎?”道童瞬間星星眼。
小沙彌咳嗽著提醒,並說道:“這位道姑,是哪來的道友?”
“龍脈維護人,你們是做什麼的?在這裝腔作勢?”蓮生問道。
“我們本是這陣中的燈芯,還有那天王的佛光,因為很久沒有出現妖怪橫入的情況,所以才會把擅入者當做妖怪。”小沙彌說道。
“青瓷小道士呢?”蓮生問。
“我是燈芯,我剛剛說過了。”青瓷道童回答道。
青瓷道童和蓮生的目光相對,最後很識趣的後移了方寸,仿佛蓮生會吃人一般。
洛長生見到威風凜凜的蓮生,忍不住的鼓掌稱讚:“蓮生真是好氣質。”
“還有你,怎麼回事?自己身份不知道嗎?還在這裡浪費時間,既然他們不願意說,你不會用強嗎?看到小孩子就心慈手軟?你是來這裡安撫民心的?”蓮生狠起來誰都不放過,洛長生也不例外的被對了一頓。
洛長生抿了抿嘴,自知有錯的不作回答。
洛長生倒不是害怕蓮生的責備,隻是他覺著,蓮生既然這麼說話,那麼一定有她的道理。
蓮生見著洛長生沉默,趕忙抓緊這個機會,說:“是不是真的要兵戎相對,你們才肯說實話呢?”
“不敢不敢!我們隻是一時淘氣,出去辦法我們雖然沒有,但是在這裡麵,應該可以找到的。”道童指著枯骨手中的青書說道。
洛長生湊近,小心翼翼的說:“老前輩,得罪了,我隻是看看。”
洛長生剛說完,枯骨竟然直接碎裂,化作一縷清風,呈現出一道虛影畫卷。
畫卷中,兩種畫風的人物出現,他一半是佛門的袈裟,而另一半是道家的廣袖道袍。
“這是一人兼修佛、道?”蓮生說道。
“後來人,幸會幸會!”畫中人拱手說道。
“你是?”洛長生問。
“貧道(僧)來自天鼎山,名為:荊閔,是這座陣眼內的一縷殘魂,負責陣法的維係。”畫中人回答。
“這麼說你和我的工作是一樣的?”蓮生問。
“貧道沒有那麼偉大,我隻是維持一陣之法,而你負責的是弘揚龍脈,這兩者的差彆宛如天壤。”荊閔回答。
“我們應該怎麼出去?”洛長生直白的問。
“我留下來的兩種古怪精魄,雖然能力有限,但是它們說的都是真的,進來之人,都出不去。”荊閔回答。
“這麼說,此法無解?”蓮生問道。
“也不儘其然,如果能夠做到將我們留下來的難題解決,自然也就可以出去了。”荊閔說道。
“什麼困難?”洛長生問道。
“黃龍曆3500年,天鼎山聯合其餘八座山峰,在末日之際,於大陸的八個方位,布置了九龍回天陣,這裡是困魔陣,也叫:天王伏魔殿。”荊閔簡單的說著這裡的由來,然後繼續又說:“伴隨著時間的推移,末日愈發的猛烈,陣法也失去了預計的作用,所以被封在此處的鬼怪妖魔,馬上就要衝出天地。”
“說的這麼玄乎,可我也沒有見到這裡有什麼妖魔鬼怪啊?”洛長生問道。
“我已經感覺到了,可能是陣法鬆動的緣故,本來壓在天王像下的鬼怪逃了出去,現在不知所蹤,如果後來人可以幫貧道完成這個遺願,貧道便幫小友想一條出路。”荊閔說道。
“有出路就有出路,哪裡需要這麼拐彎抹角的,不就是想讓我幫你做事嗎?來吧,先說說什麼事情?”洛長生問道。
“曾經被鎮在此處的鬼怪名為:天魔,不過因為實力大損的緣故,出去後表現的狀態,應該是血魔,也就是你後腰位置的血魔烙印的主人。”荊閔說道。
洛長生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腰,這血魔烙印的痕跡,忽然開始發燙。
“血魔烙印極難根除,除非殺掉本尊,才能拔除體內的血魔之氣,所以這件事也是在幫你自己。”荊閔說道。
洛長生頷首,然後問:“說了這麼多,我想問問,究竟怎麼出去?”
“小友不要著急,有些事情必須要講的通透,後麵才能做到萬無一失。”荊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