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愛皺了皺眉頭,江可兒懷孕了?和那個混混?
緊接著,她聽見父親長歎了一口氣,
“玉蓉,你太糊塗了,我們都不知道可兒懷著誰的孩子,就這樣讓她生下來,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萬一要是那個混混趙帆的?那可兒和孩子的一生就毀了。”
本是用心良苦的話,落在江可兒耳中,卻是極其不中聽,“鐘叔叔!你怎麼這樣想我?我能懷混混的孩子嗎?”
“就是,你怎麼能這麼想可兒?那個混混一無所有,哪裡配得上我們可兒,你放心,隻要你給足嫁妝,我們可兒一定給你找個乘龍快婿!”蔡玉蓉說道。
鐘元無奈,“嫁妝好說,但這事,總要有個說話......”
“什麼說法?我們可兒都沒著急,你急個什麼勁?平時不見你關心可兒,這要出錢了,就在這裡裝模作樣了,你這個老不死的,心機還挺多!”
蔡玉蓉沒了耐心,開始破口大罵。
鐘愛聽不下去,直接進門,“蔡玉蓉,閉上你的臭嘴!江可兒不是爸爸的女兒,憑什麼管爸爸要嫁妝?怎麼,沒有錢就嫁不出去嗎?”
“死丫頭,你什麼意思?”
蔡玉蓉撐著眼袋,開始潑辣起來,“我們可兒沒有親爸在身邊,也比你有個隻生不養,貪慕虛榮的老媽要好!”
這話,並沒有刺激到鐘愛。
她心裡隻有父親,隻擋在父親前麵,冷冷地直視著眼前的潑婦。
“怎麼,不敢說話了?你那個老母,生下你之後,就跟有錢人走了,連看你一眼都嫌棄,你以為自己多高貴!”
蔡玉蓉以為抓到了鐘愛的軟肋,開始洋洋得意起來,“親生母親都不疼你,這種命真是連乞丐都不如......”
“住口!”
鐘元發怒,將蔡玉蓉嗬住,所有的刻薄話都堵在喉嚨口,不敢說出。
“蔡玉蓉,可兒的嫁妝我會給你備好,你滿意也好,不滿意也罷,沒有你鬨的份!至於小愛的母親,再多說一句,就直接給我滾!一分錢也彆想落著!”
鐘元很少發脾氣,但並不代表沒有震懾力。
再加上,蔡玉蓉惦記他的身價,最聽不得他放這種狠話。
“媽,我們走吧,老爺子發怒了,過幾天,等老爺子心情好了,我們再談這事。”
江可兒挑了挑眉尾,瞥了鐘愛一眼,淡笑道:“下次再談,順便給老爺子和小愛發請帖,也讓他們認識認識,我孩子的爸爸。”
這事,林朗還不知道,在鐘愛麵前,她不得不賣一個關子。
蔡玉蓉聽了江可兒的話,怒氣頓消,“好,下次再說,我們先去散散步,好讓孩子透透氣,也讓人家父女倆說說悄悄話。”
陰陽怪氣地說完,母女二人終於離開。
鐘愛順著陽台往下望,兩人貼在一起,不知道在密謀什麼,心裡隻覺得好笑。
也很好奇,這到底是懷了誰的孩子,以至於得意成這樣?
回客廳,見父親依舊麵色鬱鬱。
以為關於母親的事情,鐘愛忍不住上前寬慰,“爸爸,以前的日子,過去就過去,是她不懂得珍惜,不值得您傷心。”
“不,爸爸沒有惦記她,我隻是心疼你,蔡玉蓉每次提起你母親,我都怕你會難受......是我沒用,留不住你媽媽,給不了你完整的家。”
鐘元捂住臉,愧疚的同時,也極度看不起自己。
鐘愛見鐘元這樣,心裡極不好受,“爸爸,您到底乾嘛呢?我從來不怪您,也不想她,您給我的,已經很多了,我一點也不想她,剛剛蔡玉蓉說起來,我半點也不傷心,真的。”
這不是假話。
鐘愛雖然從沒見過母親,從沒得到過母愛,但她從小到大,都有鐘元全部的嗬護與疼愛,甚至超過了很多雙親家庭。
所以她一點也不羨慕彆人,一點也不渴望母愛。
“爸爸明白,爸爸不這樣了。”
鐘元見鐘愛心急,馬上藏起愁容,撫摸著鐘愛的頭發,“但是小愛,你要時刻認清,爸爸不能陪你太久了,你需要去尋找其他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