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鐘愛又哭又笑,像個孩子似的,輕輕抽泣,用手背給自己擦眼淚,“可我們事情結束了,姐姐卻又暈倒了,根本就不是什麼腸胃
病,司徒憲找了醫生,卻查不出原因,我好擔心。”
“暈了多久?”陸慕川問。
“半天。”鐘愛輕聲道。
陸慕川俊眉輕擰,“不是說,隻是偶發性?”
“不知道......也許隻是姐姐哄我的,我從沒和她長久接觸過,怎麼知道她的病是偶發,還是頻繁發作?”
鐘愛臉色生出幾分內疚,輕輕扇了扇睫羽,“事情是不是解決了?等姐姐醒過來,我們要怎麼對她說?還是先送她去醫院?”
隻怕上官允思不會輕易去的。
如果是小病的,不危及性命的話,那還不礙事。
可現在這個模樣,哪裡像是小病?上官允思隱瞞著,用腸胃病來解釋,再到可能性被剔除。
再往真相走的話,隻看鐘愛不敢想了。
“她未必肯去醫院,我們也不能強迫她,先讓南宮淩過來。”陸慕川思付一會,說道。
鐘愛點了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其實,她並不認同,司徒憲所說的,不管姐姐是否願意,也要帶她去醫院的話。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話,那樣做隻會弄巧成拙。
姐姐雖然看似溫軟,性格卻極其剛烈,她不願意做的事情,就不可能任由他人擺布。
“司徒憲呢?”陸慕川走進彆居,問。
鐘愛朝樓梯上麵,看了一眼,說道:“他陪了姐姐一下午,剛去了頂樓。”
“好,你先陪你姐姐,我找他有話說。”陸慕川道。
鐘愛點了點頭,“好。”
她知道,陸慕川也許瞞著了她許多事情,就像是之前調查出,上官允西關於鐘元死因的嫌疑。
她不喜歡被隱瞞,但並不討厭被善意的隱瞞。
一個人肯為她護住所有的陰暗麵,大概她上輩子,真的拯救了什麼了不起的東西。
隻是,她不問,並不代表,她隻會單方麵收取。
她會陪在陸慕川身邊,人生這麼長,總有一天,她會好好報答陸慕川。
頂樓。
司徒憲靠在橫欄上抽煙,一根接著一根。
見到陸慕川過來,隻抬了抬眼皮,“解決了?”
“一部分。”陸慕川淡聲道。
司徒憲擰眉,“什麼意思?”
“上官允西後麵,還有人。”陸慕川道。
司徒憲冷笑了一聲,目光透著諷刺,“還真是沒完沒了,不過誰能幫她?”
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從未成年殺到現在,手上的血甚至洗不乾淨了,能幫這種人,又會是什麼怪物。
“當年,她一個十歲小女孩,不可能人在S市,卻對C市的情況了如指掌。”
陸慕川鷹眸幽深,周身透著冷意。
“所以,你覺得,幫她的人,在C市?”司徒憲問。
陸慕川頷首,“不僅在C市,背後還有龐大的家族勢力,當年上官先生被陷害,待產的上官夫人被仇人追殺,逃去了C市,說是
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
“我懷疑,幫上官允西的人,與上官家的仇人,應當是同一個。”
司徒憲撚滅手中的煙蒂,低聲道,“那應該是熟人了,不過究竟該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