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允思握住鐘愛的手,另一隻手給她擦拭眼淚,“好,我答應你,我會好好治療,不會再說這種話了,以後我們不用誰幫,一
起扛起公司,好不好?”
“說話算數?”鐘愛抽泣。
上官允思柔柔一笑,“拉勾?”
——
上官集團。
“慕川,我要一個人進去嗎?”
鐘愛心裡默念著早已準備好的“台詞”,又一邊惴惴不安,“你說,會不會有人為難我?”
她在董事會那些人精麵前,恐怕就是一個外行丫頭。
當年上官允西能壓住他們,也是費了心思的,各人有各人的本領,她未必有上官允西那種本事。
“我教你,如果有人為難你,那你就為難他,如果有人恭維你,那你還是要為難他,如果你擔心彆人不好搞定的話,就先把自己
變成不好搞定的人。”
陸慕川透著趣味的笑意,說道。
“你在開玩笑呢?”鐘愛無語。
陸慕川平時辦公那樣正經的人,居然趁著她緊張的時候,說這種沒營養的話。
“你照著做,就知道我是不是開玩笑了。”
陸慕川握著鐘愛冒著汗的手心,用乾澀的紙巾輕輕擦乾,“不管做什麼,不要受欺負,是基本的。”
“那,我試試。”
鐘愛屏息凝神,緩緩走了進去。
莊嚴肅穆的會議大廳,坐著上官集團的董事與各層精英。
鐘愛坐在上座,正中央的位置,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對她這個天降的女總裁,眼裡總少不了嘲諷、質疑甚至憤怒,上官允西弄出一個大窟窿,集團上上下下群龍無首,還要麵臨調
查。
大家都希望出現一位有才乾有經驗的領導,卻不想,居然隻是一種貴族而已。
集團是上官家的企業,從創立以來,管理者就嚴格按照血緣製度,總裁的位置,從來沒落在外姓人的手裡過。
但即便如此,是個有能力的人也就算了,現在居然拿出一個毫無經驗的小丫頭出來,還不知道有沒有當年上官允西的手段。
誰也不想自己手裡的股票縮水,也不想薪資一落千丈,所以大家也不約而同地打算好,絕對不會將管理權交付在鐘愛手裡。
而這些人的心思,陸慕川早已經剝繭抽絲,給鐘愛說明白了。
“我知道,大家現在很不高興,也很不服氣,上官允西把集團推在難堪的境地,導致所有的項目被迫暫停接受調查,你們手裡的
股票前兩天才漲停,今天卻一落千丈,項目投入的資金,也像砸進火堆裡,每天輪番地燒掉,還不能停止。”
從鐘愛走進會議室後,見到的不僅僅這些人眼裡的不滿嘲諷,還有他們存在心裡的擔憂,這一點她頓時感同身受。
所以她並沒按照原先準備好的台詞,而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在你們看來,現在是公司的危急存亡之秋,而上官家卻為了保全自己血脈的利益,硬生生安插了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小丫頭進
來。”
“實話告訴你們,我確實什麼也不懂,我主修的醫藥學研究,對做生意的事情一竅不通,我今天之所以有勇氣過來,是因為姐姐
的鼓勵,還有我丈夫的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