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死追隨她的助理,很奇怪,今天並沒有出現。”陸容川眼角透著幾分疑色,俊臉狠戾起來,“如果你找到他,一定讓我親自
解決,時安的眼睛,讓我來負責。”
鐘愛抿著唇角,心裡冷淡。
如果不是因為他,秦時安也不會牽連過來。
破壞了彆人的生活,又擺出為人著想的模樣,用自己對世界好壞的理解,強行加到其他人身上。
這樣的行事,與上官允西還真是並無兩樣。
鐘愛恨極了這種人,他們的愛也好,恨也罷,對於彆人來說,隻能是一種詛咒。
醫院。
“他的眼角膜被摘除了,你竟然不知道?”醫生檢查後,問道。
鐘愛失色,“眼角膜......”
“還不到二十四個小時,如果沒有匹配的眼角膜,秦先生就永遠看不見了。”醫生說道。
怎麼會這樣?
上官允西要秦時安的眼角膜做什麼?這個瘋女人,她到底想做什麼。
她滿腔的憤怒,尤其在見到秦時安氣定神閒坐在椅子上聽音樂時,情緒難以抑製地崩塌了。
秦時安總是能接受所有,安然地活著。
但她不行,她受不了任何傷害,任何剝奪。
她要替秦時安拿回來。
想著,她往急救室的方向跑過去,可還沒走到,儘頭的燈光熄滅了。
一具蓋著白布的身體,被推了出來。
醫生的臉上,是無能為力。
搶救無效,上官允西真的死了。
“小愛,她走了。”
鐘愛僵直身體,聽見上官允思的聲音,回過頭見她飄搖不定地倚靠在牆角,“她傷害了那麼多人,卻半句道歉也沒有,為我做了
那麼多事,卻在臨時前對我說了那麼多對不起,我真是擔不起。”
“或許,在她眼裡,其他人隻是道具而已。”鐘愛目光冷淡,耳邊帶走上官允西的齒輪音,越來越遠。
“我沒辦法原諒她,可心裡卻還會難受。”上官允思臉色黯然,唇角透著苦笑。
鐘愛握住她冰涼的手心,輕聲撫慰,“這不是很正常嗎?她做了你這麼多年的妹妹,難受是正常的,想哭就哭吧,我們和她不一
樣,我們的心是熱的。”
上官允西是冷性動物,她眼裡沒有生命的重量,想殺了誰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了結自己的時候,也無比乾脆。
“秦先生還好嗎?”上官允思低聲問。
鐘愛抿了抿唇,“不好,他的眼角膜被拿掉了,姐...上官允西的助理,你了解多少?”
“助理......你說賀言?”上官允思擰了擰眉頭,“允西的人,我大多不了解,但是這個賀言,是我們在國外就認識的,他讀書的時候
還打黑工,差點被學校退學,是允西幫了他。”
“後來,他就一直跟著上官允西?”鐘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