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手,但也來不及了,聽說他把眼角膜給圍棋叔叔後,就在監獄裡麵自殘,現在身體越來越差......”
“什麼?你聽誰說的?”鐘愛詫異。
“小涵告訴我,他媽媽不是也在監獄裡嗎?”軒軒低聲道。
鐘愛震驚沒有消失,又添了幾分,“你和小涵還聯係?”
因為陸佳沅的事情,鐘愛擔心那孩子與他們生嫌隙,每次隻是悄悄問起陸慕川他的狀況而已,並沒有和軒軒小意提起。
“對啊,就在昨晚,我還和他一起打遊戲,他說他去看他媽媽,在裡麵看見的。”軒軒輕聲道。
鐘愛抿了抿唇,“那他有和你說其他嗎?”
“沒了,小涵就說自己很惦記媽媽。”軒軒道,聰慧的目光洞穿了鐘愛的心事,“媽媽,你是不是擔心,小涵會因為姑奶奶地事情
,對我們心生怨恨?”
“倒也不是,小涵是個明事理的乖孩子,我隻是擔心,發生了那些事,他對我們會存著芥蒂。”鐘愛輕聲道。
軒軒點了點頭,“嗯,我之前也擔心呢,但後來小涵告訴我,這是大人們之間的事情,我們
小孩不應該管太多了,再說也是他媽媽不對在先,所以怪不得我們。”
“這是小涵的原話?”鐘愛問。
“對啊,小涵就是這麼說的!”軒軒用力地點頭,然後又莫名學起小溪,得瑟起來,“怎麼樣?我的朋友人不錯吧?”
“很好,你要好好和小涵學習,以後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鐘愛正好壓了一句。
如此懂事的小孩,她可真擔心軒軒長不高。
“我也不想啊,要麼就是我太聰明,要麼就是你們大人演技太差。”軒軒哼了一聲,不僅沒走開,反而更貼近了鐘愛。
母子倆正說笑,就聽見了陳家豪的噩耗。
“他臨走前,有說什麼嗎?”鐘愛愣住,甚至一瞬間不知如何自處。
“他想找一塊距離我母親不遠的地方安葬。”陸慕川低聲道。
鐘愛頷首,“這樣也好......”
除了也好,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陳家豪這一走,除了一往情深的愛,什麼也沒帶走。
也許,這就是他自己選擇的宿命,心甘情願的宿命。
“小溪還好嗎?”
鐘愛見小溪一個人悶悶地回到房間,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心裡也跟著酸澀。
“他需要靜一靜,彆打擾他,讓他一個人吧。”陸慕川道。
軒軒站在一旁,悄悄立了一會,轉過身往樓上望去,心裡流露出幾分擔憂,忍不住跟了上去。
——
陳家豪的葬禮辦得冷清,也並非鐘愛和陸慕川刻意,實在是他朋友極少,家人更是一個也無。
董事會那些溜須拍馬,看人眼色行事的,得知他去世前,就已經把股份轉讓,更是早早就斷了聯係。
“真沒想到,老爺的葬禮,居然是陸琰華的兒子操辦。”老管家帶著一身病痛,還是趕了過來。
痛心疾首後,隻對人生無常的感歎。
“這是小愛的心意,與我無關。”陸慕川淡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