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隻好來叫宋恬。
宋恬趕緊雇了一頂青布小轎,將人給抬了回來。
劉守仁還穿著臨走時王鐵山給他的衣服,倒沒受過什麼罪。
人還完完整整的,就是瘦了一大圈。
“劉大夫,我給您準備了些稀粥小菜,您先墊墊饑。
等吃飽了,我再燒水給您洗澡去晦氣。”
宋恬溫聲勸解著。
自打見著麵,劉大夫就沒說過一句話。
任由王鎖柱背了放進轎子裡,又抬回來放在桌前坐著。
像個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眼神空洞毫無反應。
宋恬把清粥小菜擺在他麵前,他看也沒看,隻神情木訥的盯著桌角發呆。
王鐵山心焦地揪了揪宋恬的袖子,意思是這樣下去不行啊。
好好一個人不吃飯,那不是幾天就完蛋?
宋恬沉了口氣,猜測他八成是被自己兒子刺激到了。
“你兒子劉知義,我見到了。”
劉大夫果然抬了抬眼睛,看了宋恬一眼,流露出些淒苦之色。
“你已經十多年沒見過他了,他如今長成什麼樣,也跟你沒關係。”
宋恬索性坐在了他對麵。
“彆說是你,我看見他這樣其實也挺寒心的。
明知道自己父親當年就是被慈仁堂那幫狗賊所害,還上趕著去他們那做工,全不把父親的委屈放在心裡!”
劉守仁握了握拳,把目光移向彆處,強忍著眼眶中的淚水。
“他,也是沒辦法。
當年我被那些人害的一窮二白,把師父留給我的基業賠了個底朝天。
他和他娘,總得生活下去……”
劉守仁還在為他兒子辯解。
宋恬卻直言快語:
“活下去也未必非要去抱仇家大腿吧,他年輕力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