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宋辭音到班上時,發現不少人都頂著黑眼圈,麵色困倦。
她掩著唇打了個小小的哈欠,怎麼大家昨晚都做夢了嗎?
拿出筆袋,她目光微垂,一支支拿出筆。
她又夢見了容頡。
他依舊穿著親上禦賜的明光甲,卻渾身血汙,單手撐劍半跪於屍山血海之中。
宋辭音在夢裡清晰地看到,遠處城牆上,一支鋒利至極的箭矢閃著暗芒,正對準了他的胸膛。
她驚叫容頡的名字,下一秒,鬨鐘驟然響起,醒來隻有一片雪白的天花板。
他還活著嗎?
在何處活著?
容夫人是個溫柔良善的人,容頡失蹤不到一年,她便來宋家主動勸宋辭音與兒子解除婚約。
深深吸了一口氣,她決定今天要找葉有儀旁擊側敲,問一問容頡的情況,如果他的長相,不是偶然呢?
可若不是偶然,他見到自己這張臉,竟沒有半點反應嗎?
是偶然。
不是偶然,但未婚夫並不記得自己的相貌兩個選項。
好像哪一個都不是很合心意呢。
“音音。”
宋辭音抬眼,韓芷柔站在她的桌前,咬著唇,臉上掛著顯而易見的落寞。
“你昨天是不是跟葉有儀他們出去聚會了?”
宋辭音沒想到她也知道了,不過昨天那麼多人,消息傳出去也很正常。
她淡淡“嗯”了一聲。
韓芷柔語調委屈:“你都沒有告訴過我,你以前從來不會有事情瞞著我……”
昨晚沒有休息好,宋辭音懶得再敷衍,烏瞳直直注視著她的眼睛,曼聲細語,“可你從以前到現在都瞞著我很多事情。”
韓芷柔一怔,“我……”
“上課了。”
宋辭音打斷她,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