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無形的重量時時刻刻提醒她曾經做過的錯事。
宋辭音回到教室時,課代表正在發卷子,隻是一個大課間的功夫,書桌上已經堆滿了嶄新的試卷。
後排的穆予昭兩天沒來,座位都快被淹了。
要擱平常,其他人早幫他清理乾淨了,偏偏最近他仿佛棄暗投明,其他人便不敢動了。
方勝宇把穆予昭桌上的卷子分門彆類疊好,問霍雲樂:“你也沒聯係上昭哥嗎?”
“沒有。”霍雲樂翻翻手機,“前天給他發的消息還沒回。”
“又去哪個原始森林徒步了?還是去爬雪山了?”方勝宇試探性地猜測。
霍雲樂把玩著手機,沒有應聲。
總覺得不是如此。
弟兄們口中多半是在蠻荒之地挑戰生理極限的穆予昭,此刻剛從一台構造精密的儀器中站起身。
“都說了我腦子沒問題。突然愛上學習了不行嗎?老頭子一天天瞎操心。”
門外的管家笑眯眯遞上外套,“老爺也是關心您。
“我知道。”穆予昭套上寬鬆的外套,底下的衣服印滿藍白相間的條紋。
是病號服。
“他怕我跟我爸一樣……”
穆予昭的眼神暗了暗。
另一個房間裡,金發碧眼的醫生把報告遞給穆淮滔。
“一切正常。”
穆淮滔微微頷首,一頁一頁仔細翻閱。
直到翻到末尾,他才露出一個笑容,“既然腦子沒壞,那就是突然想開了,喜事啊。”
私人飛機從德州醫療中心啟航,機上的穆予昭臭著臉,反反複複刷新手機,他失聯了兩天,收到了無數條消息,唯獨沒有他最想要的那條。
前排的穆淮滔跟老管家嘀嘀咕咕說著什麼,穆予昭隱約聽到了“邀請函”“慶祝”之類的字眼。
他擰緊眉毛,警惕地問:“老頭子,你要乾什麼?”
穆淮滔斜了他一眼,理所當然道:“我們昭昭最近學習進步這麼大,老師都特地打電話跟我表揚你,還發了進步獎狀。這麼大的事情當然要慶祝一下。”
穆予昭:“…………???”
在大孫子吃人一般的目光中,穆淮滔悠然剪起雪茄,“請帖已經發下去了。”
他眨了眨眼睛,“給宋家的那份是我親手寫的哦~”
穆予昭:“…………”
……
“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