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予昭問:“怎麼了?”
“我在想,”宋辭音不緊不慢地回答:“局部氣候變化對生物習性的影響。”
穆予昭:“……?”
“書上說,螢火蟲對生存環境的要求極其嚴苛,幾乎無法實現人工養殖。它們需要水源清澈、無光汙染、良好植被還有豐富的食物來源。在這裡,這個季節能出現這麼多螢火蟲,很難得。”
還是得學科學,要是原來,她大概隻能讚一句天降祥瑞。
穆予昭下意識順著話頭說:“這棟宅子平時用來存放珠寶,對溫度濕度光源把控都很嚴格。”
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他一個地理還差兩分才及格的人,在跟宋辭音討論這個。
不過,跟宋辭音單獨討論學習的機會,至少他確定什麼葉有儀、周熠都沒有過。
一想到這,心情頓時又明媚了。
“那就難怪了。”宋辭音歪了下頭,看著穆予昭,“這怎麼不算一種奇跡呢。”
她分開手,水流從掌間傾瀉而下,好似一道白練,在觸及到河麵時碎成一顆顆細小的鑽石。
穆予昭挑了下眉,他確信,他今天又一次被內涵了。
偏偏一點氣也生不起來。
穆予昭感覺自己的心就像院子裡的螢火蟲,被某種溫熱的氣息引誘著靠近,上上下下地漂浮,難以安定。
他的目光往下落了落,落在了宋辭音還在滴水的指尖上。
十指纖纖,連水珠都顯得圓潤可愛。
他低下頭,淺淺呼出一口氣——還好忘記扔了。
穆予昭從胸前的口袋裡扯出方巾,遞過去,“擦手。”
宋辭音短暫地怔愣了一瞬,繼而很快恢複平靜,接過方巾,“謝謝。”
她邊擦手邊觀察穆予昭。
她故意出言刺他,想看看他的反應。
原著裡,穆予昭脾氣極壞,容不得一點忤逆,女主曾經氣急了嘲諷他腦子壞了。
穆予昭當時冷笑著說:“是,我腦子是壞了。”
說完就把人丟進了泳池裡,當然他自己也跳了下去。
之後就是宋辭音身為一個老古董大為震撼、難以理解的……play。
她剛剛已經做好了穆予昭要扔她到河裡的準備了,甚至都看準了回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