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來救了彆人,自己卻溺亡了的人不計其數。”
那雙鳳眸沉下來時,帶著幾乎攝人心魄的寒光。
宋辭音想,他的士兵一定很怕他。
可看看他臉上數道藥水痕,她不僅不怕,還覺得有點傻。
“她是自殺,如果我不下水,她一定活不下來。”
“我知道。”謝詣深深注視著她,沒再說話了。
他知道什麼?
疑問一閃而過,宋辭音無暇細想,隻看到客廳華麗的座鐘時針已經指向了十。
“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家了。”她出來得太久,家裡的阿姨們該擔心了。
女管家一頭銀發,看著年紀不小,動作卻相當敏捷,她又一次出現在客廳,笑眯眯地問:“小姐,您的衣服已經烘乾了,要換嗎?”
“要的,謝謝。”
謝詣說的話她聽進去了,今天的行動的確有失妥當,讓家裡知道怕是又要升起風波,還是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的好。
臨出門前,宋辭音摸了摸烏雲,“你今天給它戴了嘴套?”
如果不是嘴巴封住了,按照烏雲的風格,她應該老遠就聽到了嚎叫聲。
“嗯,按規定,它這樣的大型犬出門要戴嘴套。”謝詣聲音平穩。
那看來是江醫生不遵守規定了,值得譴責。
宋辭音站起身,突然想起來什麼,“對了,如果她醒了,麻煩告知我一聲。”她頓了頓,仰頭看著謝詣,“我還沒有你的聯係方式……”
謝詣眸光微微閃動,摸出錢夾,那錢夾的開關似乎尤其複雜,他試了兩次才打開,抽出一張名片遞給她。
宋辭音沒有接,湊過去看了一眼。頁麵無比簡潔,隻有名字和一串號碼。
“記住了。”
她揮了揮手,“再見。”
腳步輕快地往宋家方向跑。
謝詣站在門口,一直凝視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半晌,很輕地說了一句,“再見。”
“少爺。”女管家眯著眼睛笑,“這位小姐還會來做客嗎?”
謝詣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我覺得會。”女管家說。
宋辭音回到宋家時,果然看到幾個阿姨都在門口張望。
一見到人影,立刻圍上來送水的送水,送毛巾的送毛巾。
“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運動也要適量